“朱由校?”
“‘由’字輩?和朱由檢同輩?”
第一眼看見麵前這個身穿龍袍的年輕人出現在太廟裡,
朱元璋就知道對方必定是大明的後世皇帝。
朱由校頓首再拜道,“回太祖爺,臣孫是由檢的皇兄,也是在他之前的大明皇帝,”
“臣孫的年號是天啟,臣孫已經在位七年。”
朱元璋微微頷首,對朱由校不卑不亢的表現很是滿意。
他坐到主位上,抬了抬手,示意三人起身,“剛才看你們兄弟在攀談,想必這裡的情況,你已經知道了?”
朱由校站起身繼續答道,“是!剛才臣孫已經和由檢、慈烺交流了很多事情,從他們口中,臣孫知道了這偏殿乃天賜機緣之地,”
“是蒼天應許了臣孫的祈福,派了老祖宗來改變曆史,庇佑我大明。。。咳咳~”
說著,朱由校臉色一白,開始彎腰,連連咳嗽,
朱由檢父子見狀趕緊上前,一左一右攙扶著他,幫他撫背。
朱元璋眉頭一皺,
好端端的一個年輕皇帝,身子咋就這麼虛弱?
不是朱載垕那種被掏空的虛,
也不是朱見深那種心緒失落的虛,
完全就是身子骨不行。
朱元璋歎了一口氣,站起身,讓開主位。“年紀輕輕,身子骨怎麼就那麼差?”
“你先坐下緩一會吧。”
偏殿本就是供皇帝祈福完之後,臨時休息的地方,
所以裡麵設施簡單,就隻擺了一張椅子。
而且這裡已經成為大明皇帝們的聚集地,
人人都穿龍袍,
為了區分大小皇,彰顯尊卑,
朱元璋自然沒打算多添椅子。
而那些兒孫皇帝也是沒想過提這茬,
對他們來說,
老一輩的祖宗沒到場,
那主位就是朕坐的,
就連眼下輩分最“孫”的義興帝朱慈烺也期盼著,坐在主位上,訓示自己的後世子孫皇帝。
三位後世皇帝也沒推辭客套,
朱由檢一臉焦急地扶著兄長坐下,“皇兄,您要多注意保重身體啊,”
“臣弟直說吧,現在已經是七月底了,按照情況,您在八月中就要駕。。。就要不對勁了。”
朱元璋眉頭擰得更緊,
朱由檢的意思是朱由校要不行了?
看著他的狀態,的確很不對勁。
還有,朱由檢透露這些,是想保他兄長的命?
他真的會那麼好心?
還是故意在咱麵前裝得“兄友弟恭”?
朱慈烺則是不可置信地看了自己父皇一眼,臉上滿是驚愕,
身為後世皇帝,他自然知道皇伯天啟帝的生平情況,
父皇在乾什麼?
他告訴皇伯大限之期,是想保住皇伯麼?
皇伯活得越久,
對父皇前程可不利啊,
若是父皇上位有所差池,朕豈不是也要跟著遭殃?
朱由校回緩過來,有氣無力地問道,“你是說朕真的要不行了?”
朱由檢點點頭,一臉苦澀地說道,“皇兄會腫脹而崩,”
“這病根是天啟五年您落水引起的,”
“而且您現在應已經在服用‘靈露飲’治病,臣弟覺得那藥有問題,”
“為了皇兄龍體,還請皇兄及時應對。”
朱由校看著麵前這個已到中年的弟弟,眼裡滿是感動,
朕無子嗣,若是駕崩了,
由檢他身為唯一繼承人,有百利無一害,
可他還想著救朕。
“由檢,你麵對至高無上皇位的誘惑,還能想著朕,朕甚是欣慰。不愧是朕的好兄弟!”
“吾弟當為堯舜!”
“朕對你的評價,沒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