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再翻看小冊子一番,記下了沙發的設計樣式,
旋即,神色嚴肅地叮囑幾位後世皇帝要認真查找林豪的線索,便離開了偏殿。
他前腳一走,
天啟帝朱由校後腳馬上閃身讓開主位,“太宗爺,臣孫身體利索很多了,您坐。”
朱棣冷哼一聲,甩袖坐到了主位上,
成化帝朱見深、隆慶帝朱載垕兩位先輩皇帝,站到了主位兩側,目光冷冽地注視著朱由校。
崇禎帝朱由檢、義興帝朱慈烺父子二人,有意識地後退一步,靠到一旁,低著頭不語。
朱由校可不傻,早就料到太祖爺一走,自己定然要遭到“報複”,
當即下跪表忠心,“太宗爺容稟,”
“臣孫時刻不忘自己是您的後人,”
“幸入太祖爺的法眼,以後自當多勸解太祖爺多行對我太宗一脈有利的善舉。”
朱棣嘴皮微張,剛要脫口而出的訓斥話語硬生生地收了回去,
這鱉孫?倒是挺機靈的!
朱見深冷笑一聲道,“朕。。。咱怎麼沒看到你勸解太祖爺行善?”
“反倒是一個勁地挑起太祖爺對我等的對立?”
朱由校苦著臉拜道,“成化爺冤枉啊!臣孫才剛來太廟幾天而已,還沒來得及適應情況,”
“太祖爺高看臣孫一眼,純粹是因為初見時留了一個好印象。”
“而他老人家才會對祖宗們態度嚴厲,”
“定然是祖宗們之前與太祖爺相處過程中,產生了一些誤會。”
聽完朱由校的“誤會論”,五位皇帝頓時陷入了沉默。
朱棣眼眸低垂,
靖難的事,是朕和父皇過不去的坎!
朱見深歎息一聲,
朕初見太祖爺時,反應過激,一口一個“老賊”,罵得太起勁了。
朱載垕凝眉,一臉無奈,
不就是因為朕寵信佳麗麼?
太祖爺就認為朕沉迷女色,對朕態度愈發嚴厲,
他老人家怎麼就不能理解朕愛憐後宮的心?
朱由檢麵露懊惱,
朕是因為動不動就說社稷要完,才引起太祖爺的反感。
朱慈烺的眼底,閃過一絲不服氣,
朕不就是喜歡拿朝政,煩著太祖爺處置麼?
老祖宗幫後人守業,天經地義,
朕沒有錯,是他老人家態度惡劣的錯。
看見幾位“同行”開始沉默反思,朱由校心中大喜,
朕果然說中了要害,
這把可以蒙混過關了。
朱棣直勾勾地盯著朱由校好一會,開口說道,“起來吧,”
“你說的有道理,不能讓父皇和我們所有人相處的太僵,”
“以後居中緩和的重任就交給你吧。”
朱由校正色拜道,“請太宗爺放心!”
“臣孫身為您這一脈的子嗣,”
“自當竭力做好溝通的事,消弭太祖爺對我們所有人的誤會!”
“沒其他事的話,臣孫先回去讓廠衛多查林豪的線索?”
朱棣擺擺手,“去吧!”
“臣孫告退!”朱由校聞令趕忙叩首,站起身,一溜煙消失不見。
朱見深眉頭緊蹙,“太宗爺,這混小子,臣孫總覺得他沒安什麼好心。”
朱棣淡淡地說道,“他給朕是有一種似曾相識的腹黑感,”
“有點像處處學著雄英的朱允炆,”
“不過,他算是朕這一脈的後人,總不可能毀自己的路。”
······
緝事隊大營,
破舊的臨時審訊室,
“放開我!混賬東西!”
“彆讓本侯出去,否則你們有一個算一個,定要叫你們好看。”察罕一路掙紮著罵罵咧咧,被幾名海關護衛押了進來,綁到了審訊椅上。
坐在審訊桌後的林豪,放下手中的茶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