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都不屑說你那得位不正的廟號了。”
朱元璋看著暴怒的四兒子冷冷地說道,
旋即從朱常洛手裡接過醫案,
“爾等慢慢解釋情況,”
“咱先回宮辦正事。”
說話間,
他隨手翻開醫案掃了一眼,麵露錯愕,
“這是?虛症?!”
“朱常洛,你也有虛症?”
依舊處於被驚嚇邊緣的朱常洛愣愣地答道,“是!朕也是剛剛才知道的,”
“太祖爺您也有?”
“混賬!怎麼說話的?您以為咱是你和林豪那混球那麼虛?”受到極致侮辱的朱元璋,麵色頓時鐵青,當即破罵道,
朱由校趕緊上前輕拉著太祖爺的手,勸解道,“太祖爺息怒,父皇他還沒完全適應這裡的情況。”
旋即又轉頭看向已被嚇愣住的虛爹說道,“父皇,您身體不好,還是要像以前一樣慎言呐,”
朱由檢也跟著補充道,“是啊,父皇!列祖列宗都在呢,”
“還有,太祖爺麵前,不擅自稱朕。”
聽到倆好大兒提醒自己謹言慎行,朱常洛隻覺生無可戀,
父皇在時,朕就活得戰戰兢兢,
每日如履薄冰,
好不容易熬到了登基,
還沒過幾天舒坦的日子,
就犯了重病,
還誤入偏殿,碰上了比父皇嚴苛萬倍的老祖宗,
這天賜機緣,到底是救朕,還是害朕?
朱常洛暗自腹誹一番,連連磕頭告饒,“臣孫失言,老祖宗恕罪!”
朱元璋這空檔已經瀏覽完朱常洛的醫案,再度氣血翻湧,“混賬東西!你這虛症竟然是沉溺女色引起的?”
“你才登基就如此放縱,”
“簡直比朱載垕還荒唐。”
無辜被牽連的朱載垕:......
這鱉孫真是混賬,
身體骨虛,還學沉迷什麼女色?
最可惡的是,都還沒跟朕說上話,就牽連朕被太祖爺罵。
朱常洛紅著臉連連告饒,“臣孫知錯了,”
“臣孫一定好好改。”
身為後來人的朱由校看著被無奈地歎息一聲,
皇爺爺駕崩,父皇苦儘甘來,
想要放鬆一番,乃人之常情。
那可惡的鄭太貴妃為自保,投他所號,進獻了八名美人,
父皇一個大放縱,本就虛弱的身體就更虛了,
染上了這虛症,隻能說是咎由自取。
隻是在朕的舊記憶裡,
沒有父皇得虛症的記錄,
一定是洪武太醫們對林豪的全麵診療研究,才讓這病症被發現。
想到這裡,朱由校朝著太祖爺拱手拜道,“老祖宗,求您出手救救父皇,”
“虛症本就是萬中無一的罕見症,”
“目前我等已知的病例,除了父皇,就是林豪,”
“洪武朝神醫多,隻要治好了林豪,就能同時保住父皇。”
朱元璋伸手扶正朱由校,緩聲說道,“咱有數的,為了保住林豪,咱會讓太醫們好好想法子,去徹底治愈虛症。”
旋即,扭頭對朱常洛道,“你這陣子,管好自己,要是虛症大爆發,咱也救不了你。”
“咱先回宮了。”
說完,又朝朱由校點了點頭,才轉身離開偏殿。
跪送太祖爺出門的朱常洛,直起身子,才舒了一口氣,
卻聽主位上傳來太宗爺冰冷的訓斥聲,
“朱常洛,”
“你很不稱職!登基之後,就隻顧放縱,不顧社稷。”
朱載垕也冷著臉說道,“太宗爺說的對,”
“你這鱉孫如此行事,太過荒唐,”
“朱翊鈞他就是這樣教兒子的?”
“今日,必須得好好教教你為君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