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萬不可!”
朱棣聽到父皇還要堅持舉辦宮宴,心中大急,
他本以為父皇看完這份記錄,會對內容的真實性,持懷疑態度,
自己還得解釋一番,讓父皇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可結果,父皇沒有懷疑記錄內容,
反倒露出一副提前探查到先機,準備順勢“瞎”為的樣子。
於是,他趕忙勸止道,
“既然已經知道宮宴會出大事,害林豪丟了性命,”
“您回宮之後就應該立刻傳旨停止舉辦,”
“還有為謹慎起見,短期內最好不要搞類似的宮宴。”
朱元璋麵色變得更冷,厲聲說道,“老四,你又是在教咱做事?”
“謹慎起見,停辦宮宴?”
“虧你說得出口,”
“宴會開始前,無故叫停,大臣們會怎麼想?以為咱身體不豫?”
“咱難得湊齊這群老東西,還有你的一幫兄弟,準備敲打他們,讓他們不要給林豪使絆子,”
“豈能輕易放過這機會?”
朱棣眉頭緊蹙,拱手反駁道,“兒臣沒想過教您做事,而是提出切實穩妥的諫言。”
“這麼多後世記錄看下來,林豪幾乎都是各種出事,”
“可見他的命格,實在太虛,”
“您實在不應該拿他冒險,以免折損了這等能匡扶社稷的能臣。。。”
朱元璋怒道,“混賬!”
“他哪次出事丟了性命,不是咱出手化解,挽救他的性命?”
“咱搞這宮宴也是為了給他撐腰,讓他命數更‘硬’,”
“可到你老四嘴裡,就成了咱拿他性命冒險了?”
“真是豈有此理!”
朱棣聞言雙目蘊著凶光,深呼著氣,胸口不停起伏,
父皇,他學壞了!
他不僅變得過分自負,行事還越來越激進,
和朕的舊記憶中,越來越不一樣了,
一定因為這天賜機緣,他獲知了後世的信息,
所以他才慢慢地變化了。
朱元璋見朱棣黑著臉不說話,以為對方是被自己駁斥地啞口無言,“沒說話了吧?”
“你老四以後除了阻撓咱采取行動,還能不能多貢獻一點作用?”
“身為林豪的親身接觸者,你一直以來都極少提供林豪的記錄,”
“咱都懷疑你是不是故意藏信息不報。。”
朱棣被冤枉如斯,脾氣也上來了,“父皇,您可不能汙蔑兒臣,”
“兒臣承認自己年事已高,對很多與林豪有關的新記憶,記得不甚清楚,需要找人旁敲側擊,”
“絕非故意藏匿不報。”
朱元璋冷哼一聲說道,“鬼知道,你是安了什麼私心。”
朱棣怒意難止,袖中雙拳緊緊握起,
這老爺子,真的學壞了,
不僅變得自負激進,而且也變得伶牙俐齒了,
在朕的舊記憶中,他從來是能動刀子,絕對不含糊,
哪裡會像眼下這般,把人懟得啞口無言,
這像極了朕新記憶中的林豪,
近朱則赤,近墨者黑,
他這一定是跟林豪接觸多了,才會變得如此“人神共憤”!
“父皇不要冤枉兒臣,兒臣沒有。。。”
話沒說完,
隻聽身後傳來一聲,“太宗爺,您不要再辯解了。”
朱棣回身冷眼望去,
隻見天啟帝朱由校走出隊列,直勾勾地與自己對視著。
這腹黑的小兔崽子,是想仗著寵信,準備在父皇麵前給朕使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