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夫子?是他?!”
一眾太學生聞言,麵露複雜之色,
他們中大多數人是學習傳統儒學的,對林豪並沒有什麼好感。
可他們中的大部分人,手頭並不寬裕,
要是能靠參加慶典的才學比拚,拿點補助或彩頭,
並不算一件壞事。
隻聽,
西門羽繼續說道,“不過各位兄台放心,”
“這慶典的事,成不了!”
“方教授等幾位大儒,一眼就看出那林豪舉辦慶典動機不良,”
“根據大儒們的查證,那林豪不僅要在國子監舉辦,還聯動了其他多個衙部同步舉辦,”
“這分明就是以水軍大捷為由頭,以彰顯他自己的權勢,修複,我呸!粉飾他的名聲,”
“而且他這番大操大辦,竟然連陛下都不稟報,”
“著實大膽!”
“眼下監裡的大儒們,已經聯合朝中有良知的大人們,共同抵製這狗屁慶典,還要上疏參他林豪的僭越無狀。”
“諸君拭目以待吧!”
“我國子監很快就抹除掉林氏異端的毒害。”
話落,
幾名衣著光鮮的太學生,立刻大聲叫好,
“太好了!國子監的天,終於要亮了!”
“知道他林豪狂悖,但不知道他狂悖到無法無天了,這麼大的事,都不奏請聖準,”
“人狂自有天收!”
“這等貪得無厭、口蜜腹劍之輩,根本就不配立足朝堂,”
“他林小相爺,何止口蜜腹劍?他還私生活糜亂,之前就有傳聞他喜好龍陽,垮了身體,靠著太醫吊命,”
“喜好那啥算什麼?聽說他那個租住的宅子裡,還藏了很多布人偶,多的就不說了,懂的都懂,”
“他也就騙騙苗世昌這等沒獨立思考能力的蠢貨,一個兵部職方部臨時參軍職務就把他勾走了,”
“劉兄,陳兄,你們怎麼都不說話?平日懟那人,你們不是最起見的麼?”
“啊??額?是是是。。。”
劉兄、陳兄等一眾條件普通的太學生,
正在為失去慶典比拚的彩頭收入,而黯然神傷著,
隻是簡單地附和著。
一旁聽了全程的朱棡,麵露喜色,
林瘋子啊!林瘋子啊!
想不到你竟然如此急不可耐地趕著去投胎,
你小小的搞個慶典也就算了,
居然還想著瞞著父皇,
聯動多個衙部大操大辦。
現在讓父皇通過百姓之口獲知了情況,
你不死,誰死?
“父皇,啊不!爹,這慶典的事很嚴重,”
“先不說上不封頂地花海關司的銀子,有揮霍貪汙的嫌疑,”
“這般發動各衙的大操大辦慶賀,也就以前李、胡二逆乾過,”
“他林豪分明就是挑戰您的皇權。。。”
馬允執眉頭微挑,
平日裡跟皇爺說林豪的惡行,都毫無效果,
以至於我等近臣,被那廝欺負慘了,
可也隻敢怒不敢言,
現在晉王隨侍,有他起頭,
我等跟著附和什麼,
都相對穩妥一點,
“馬大爺,三郎說的對,”
“那個‘林管事’實在目中無人,一點都不把您這主子在眼裡。”
“聽弟兄們說,那天海上的人回來家裡給您報喜,看到他在門口,立刻磕頭跟他先報喜,他還欣然領受了。”
其他幾名侍衛見狀也跟著開口控訴起來,“小的也不吐不快,他實在太張狂了,拿您的話對小的們胡亂吆喝,”
“那天小的在書屋外,他把當著很多人的麵,把‘玄管事’罵得下不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