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秦宇說,他們沒測算定位的本事,許綿大失所望。
許家人和幾個鄰居商量一番,決定由許綿丈夫和幾個男鄰居一起進山找人。
許綿留在家裡照顧身體不好的母親。
秦宇和徐老師本來還想跟許綿母女打聽胡村長的事。
許綿還好,許妻依舊一副拒人千裡之外的態度,拉著女兒回到屋子裡,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吃了閉門羹的兩人迅速調整策略,追上了那支進山找人的隊伍。
許綿丈夫嶽舟性格溫和,兩人很快與他搭上話。
一番交談後,他們才得知,嶽舟原本也是雪村村民。
小時候父親去世,母親改嫁到彆的村,他才跟著一起離開。
關於胡村長,他了解得並不多,隻知道胡村長確實頗有本事,在村裡威望很高。
雪村地處偏僻,靠山吃山,民風彪悍。
可村裡那幾個難弄的刺頭,在胡村長在位的十多年間,都對他服服帖帖,言聽計從。
雪村在胡村長的帶領下,十分團結。
嶽舟說了一大堆,全是關於胡村長生前的豐功偉績,對解決其詐屍毫無幫助。
秦宇不由得和徐老師交換了個眼神。
此情此景,讓他們回想起一起經曆過的溫霞村任務。
當時,全村人也都是對村長歌功頌德。
卻不想這位村長暗地裡惡劣凶殘,壞事做儘。
有前車之鑒,他們不由得對嶽舟嘴裡描述的胡村長的好,打了個問號。
與喜歡與人嘮嗑的嶽舟截然相反,同行的幾個許家鄰居,和村裡其他人一樣,沉默寡言,態度冷漠。
秦宇和徐老師試圖向他們套話,全都一無所獲。
最後,一行人出了村,穿過一片荒野,來到一處入山口。
許遙就是由此進的山。
這時,有人伸出一隻胳膊,攔下了秦宇和徐老師:
“山路不好走,還有傷人的野獸,你們兩個外地人就彆進去了。
免得到時候跑丟了或者出事了,我們還得再花力氣來救你們。”
說話的是個絡腮胡的五十多歲男人。
剛才在許家門口,秦宇聽許綿叫他“老包叔”,好像是許家對門鄰居。
說這話時,老包語氣冰冷,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
見狀,嶽舟也好心勸道:
“兩位師傅的好意心領了,山上確實危險,接下來就不麻煩你們了。”
人家都明確拒絕了,秦宇和徐老師不好繼續厚臉皮跟著,便在山口與這些人告彆。
“徐老師,你有沒有覺得老包的態度很奇怪?”秦宇盯著那群人沿著山道逐漸遠去的人,低聲問。
“確實。”徐老師道,
“嶽舟的態度語氣倒挺自然,可老包給人感覺不太對,像是很怕我們跟著一起進山。
但這種怕,不單單是像是擔心我們會出事,而是另有原因。
還有,來這的路上,老包和那幾個鄰居不止一次偷偷打量嶽舟和我們。
那樣子,很像怕嶽舟說出什麼不該說的。”
秦宇也察覺到這一點。
嶽舟雖然也出生於這個村子,可成年前就離開了,對這裡的很多事情都隻是道聽途說。
正因為如此,老包等人並未阻攔他們與嶽舟交談。
要不然,就會是另一種結果。
“我們要不要偷偷跟著他們?說不定能發現點什麼。”徐老師提議。
秦宇搖頭:
“太冒險了。”
萬一我們真發現點什麼,惹惱了他們,
深山老林,可是殺人滅口的絕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