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文榮站在靈堂門口,望著躺在地上的自家老爹屍體,目瞪口呆。
他安排好村民疏通隧道的事後,便抽空回家一趟,想換掉弄臟的衣服,再去李族老那邊商量事情。
結果一進門,就有一股腐爛氣息撲麵而來。
他順著臭氣來到原本充當靈堂的地方,
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屍體,還有愁眉苦臉的錢多等人。
他頓時如遭雷擊:
“這、這、這……是怎麼回事?”
“小胡村長,這事恐怕還沒結束。”李芷無奈道。
剛好這時,秦宇和徐老師進門。
“各位,為什麼這事還沒結束?”胡文榮都要哭出來了,
“蛇怪不是已經被殺死了嗎?”
“蛇怪是死了,可現在我們懷疑,這山裡作怪的,不止他一個。”秦宇直言不諱道。
“啥?”胡文榮傻眼了。
接下來,他們少不得需要這位新任村長的幫忙。
於是,秦宇便把他們剛從於光那打聽到的“鬼拖棺”之事告訴胡文榮。
胡文榮聽著聽著,臉上表情變幻莫測,一會兒詫異,一會兒沉思,一會兒瞪眼。
徐老師看出了名堂,連忙問:
“小胡村長,關於鬼拖棺,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麼?”
“這個……”胡文榮煩惱地道抓著後腦勺,似在苦苦回憶,
“等等,你們讓我想想。
好像這事,除了於光,我還聽誰說過。
哎呀,怎麼死活想不起來了?”
“除了於光,村裡還有人聽說過這事?”秦宇不由得上前一步追問。
“我想想……唉,我這腦子,關鍵時刻,怎麼就想不起來了。
都是蛇怪害的,他抹掉了我們記憶,害我都快變白癡了。”
胡文榮使勁敲打自己腦袋。
一旁,李芷、徐老師不由得暗暗搖頭,心道,
你這腦子,就算沒有蛇怪,本來也不咋樣吧。
終於,胡文榮眼睛一亮,停止敲腦袋的動作:
“我想起來了!
是我哥跟我說過一件事。”
提起胡長吉,胡文榮神情立馬變得頹喪,眼睛開始發紅。
不過,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克製情緒,繼續說道:
“六七年前吧,我哥去村裡一個朋友家喝酒。
一直喝到後半夜才回家。
那晚,他喝得有點多,稀裡糊塗地走錯了路,最後走到神廟那去了。
到了那地方,他酒勁上來,倒在路邊草叢裡睡了過去。
然後就做了個夢,
夢到有好幾個人拖著棺材,吃力地往前走。
我哥當時不知道自己在做夢,
還以為村裡有人去世了,家裡人在搬運棺材。
他這人一向熱心腸,就起身走過去,問那些人要不要幫忙。
可那幾個人隻是埋頭拖著棺材往前走,根本不搭理他。
我哥覺得有點奇怪,於是上前去拍其中一個人的肩膀。
剛拍上去,他就發現不對了。
那人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的,肩膀處破了個大口子,露出腐爛的肉還有白骨。
與此同時,這幾個‘人’齊刷刷扭過頭,盯著我哥,嚇得他魂飛魄散。
這些人臉上和身上一樣,都是爛肉,露出骨頭。
這哪是活人,分明是一群鬼啊!
我哥嚇得扭頭就跑,結果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絆倒,直接摔暈過去。
後來,他一直沒回來,他爸,就是我大伯去找他。
最後,發現他就躺在離神廟不遠的草叢裡,渾身酒氣,睡得正香。
所以,那個鬼拖棺材畫麵,應該就是他睡著時候做的夢。
大概很久以前,聽於光說過這個故事,
那天晚上他喝多了,不知怎麼的,就夢到了。”
說到這裡,胡文榮不由得擺了擺手:
“嗐,一個夢而已,也不用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