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和呂嫻的舉動,倒是也沒有引起多少人的警覺,好在國人向來都比較喜歡八卦,而且陳陽和呂嫻看著就年輕,這裡的工作人員,認為陳陽和呂嫻都是剛剛到住建部門上班的新人,對這些事情比較感興趣,於是都各自當作一些趣事,說給了陳陽和呂嫻聽聽。隻是誰都沒有想到,陳陽和呂嫻是帶著目的來的,這一次陳陽和呂嫻化妝進入釗利公司,就是想探聽一下,顧錦釗平時和王麗麗的關係怎麼樣,而且現在王麗麗已經死了,這件事,估計現在釗利公司裡,已經有不少人都知道了,這世上可沒有什麼不透風的牆,即使警方的消息封鎖的再怎麼嚴密,王麗麗已經死亡好幾天了,這件事,難保不會傳到釗利公司這邊來,因此,陳陽既然是想知道王麗麗和顧錦釗的真實關係,也隻能采取這種最笨的辦法。
打聽了幾圈,總算是釗利公司裡,還有不少消息比較靈通的人,或者說,本身就屬於是愛打聽這些八卦的人。“哦,你們想知道老板和王麗麗那個丫頭的事啊,我知道啊!”說完,兩個大嬸死死地看著陳陽,雖然很奇怪這麼一個年輕人,怎麼那麼喜歡打聽彆人的事情,不過,看在陳陽年輕,而且長相也比較帥氣的原因,大嬸倒是沒有想到太多,隻是不斷地對著陳陽拋著媚眼,直把陳陽給惡心壞了,要不是想更多地了解一下,顧錦釗和王麗麗的關係,陳陽早就已經奪路而逃了,誰還願意對著兩個眼袋深邃,眉眼都已經耷拉下來的老娘們,難道是呂嫻不夠香嗎,自己可不會放著美麗的呂嫻不要,去和兩個都快能當自己媽的女人套近乎,要不是為了案子,陳陽老早就已經離開這了。
好在陳陽的忍耐沒有白費,這些老婦女,還真不是蓋的,這些人,平常在公司裡混日子,因為是釗利的老人了,已經在公司裡乾了快三十年的人,幾乎是和顧錦釗一起打拚出這份事業的人,所以,儘管很多人的年紀都已經大了,但是顧錦釗念著舊情,一直也沒有把這些人辭退了,反而是每個月也不給他們安排多少工作,隻當是養著他們,還給他們繳納了社保,隻等著這些人到了退休的年紀,回家去領著養老金過日子。從這一點上來說,顧錦釗這人還是不錯的,起碼不會做出過河拆橋的事情,而且也是讓新來的員工,看到了顧錦釗的人情味,也願意在自己的崗位上全身心的付出,不管顧錦釗是出於勞動法的約束,還是他自己就是這麼樣一個想法,看到這些在這裡混日子的老人,陳陽突然從心裡覺得,就從這點上來看,顧錦釗倒是不像是一個薄情寡義之人,他真的能狠下心來,把和自己關係親密的王麗麗給推進人工湖中淹死?對於之前陳陽的猜測,如今在陳陽的心裡,卻是打上了一個大大的問號,難道之前自己的判斷有誤,不是顧錦釗把人給推進人工湖的,那還能是什麼人乾的?
不過,法醫經過檢測,發現王麗麗死前,曾經和人發生過夫妻生活,這個事,陳陽的心裡一直記著,當初,大家之所以判斷這個案子,很大的可能是強奸殺人案,也是因為法醫的這個結論,但是當時,陳陽也提出了自己的質疑,就是在死者的屍體上,並未發現死者生前有被人強迫的痕跡,比如說,發生過扭打爭執之類的擦痕或者扭傷,甚至是其他的撞傷一類的傷痕全都沒有,這些反而是不太符合強奸案的特性,因此,這個案子,才被大家列為難以辦理的案件之一。許多的案子,之所以難以決斷,隻是因為線索太少,而這個案子,恰恰相反,留給警察的線索不少,但是作為案件的偵辦方,經過分析後,大家才發現,這些線索,看起來是很多,但其實印證之下,才發現,很多的線索,似乎是互相矛盾的,比如之前大家的判斷,之前很多人覺得,既然死者死前曾經和人發生過關係,大多數人都覺得不能排除強奸案的性質,但是陳陽提出的質疑就是,既然是強迫發生的關係,那麼為什麼,在死者的身上,沒有發現任何被強迫過的痕跡,包括繩索的勒痕,或者是生前被人用力控製手腳而產生的淤青,為什麼這些症狀全都沒有在死者的身體上顯現出來,這很顯然不能形成強奸案的特性。至於又有人提出,也許是嫌疑人提前給死者下了藥,死者是在昏迷中被人給侵犯了,這才沒有任何的捆綁和強迫的痕跡,但是經過胃內容物的分析,並沒有發現死者體內有曾經服用過致幻類或者精神類藥物的殘留,這個情況很快也是被排除了,這才是這個案子,最讓所有人都難以琢磨的地方。
陳陽和呂嫻打聽了一圈,完全對案件沒有任何的幫助,陳陽正沮喪的時候,看到有清潔工拿著拖把還有些垃圾從顧錦釗的辦公室裡走了出來。“小謝啊,這是給老板打掃完辦公室了?”清潔工剛剛出來,就有人和他打著招呼,清潔工小謝也是回答著:“是啊,這不是老板之前剛剛出去,我去給老板打掃下辦公室,你看看,這才多久,這些煙灰缸都塞滿了,哎,咱們老板的壓力也大啊,大家都不容易,你看這裡麵煙頭塞的滿滿的,可不能叫老板這麼抽煙了,咱可都指望著公司養活咱呢?”之前和小謝說話的年輕人則是瘋狂地搖著頭:“還是你去說吧,聽說最近老板挺煩的,我可不敢去觸這個黴頭,這話我可不敢說。”說完,年輕人迅速低下頭,好像繼續在做著自己的事情。陳陽看著小謝拿出去的煙灰缸,眼睛也是一亮,呂嫻立即就明白了陳陽的意思,在小謝的後麵,一直跟著小謝到了公司辦公室外麵的垃圾桶,看到小謝倒完了垃圾,拿出一隻隨身攜帶的塑料袋,把小謝剛剛丟掉的煙頭取回來兩隻,等到陳陽從釗利建築公司離開後,兩人一起乘坐電梯到達了停車場,上了車,陳陽看向呂嫻:“拿到了?”呂嫻拿出那隻裝著煙頭的塑料袋,陳陽發動汽車:“之前我和他們公司的人打聽過了,顧錦釗已經和其他人結婚了,而且似乎沒有人知道王麗麗的事情,看來顧錦釗的保密工作做的還不錯,至少他身邊的人都沒有發現。”
呂嫻則是撇撇嘴:“這有什麼,一個渣男而已,家裡又不是沒有老婆,還在外麵找情人。我看啊,多半是顧錦釗急於擺脫這個王麗麗,而王麗麗大概是不想放棄他,所以,才會被顧錦釗滅了口。”陳陽當即反駁:“那好,你能回答我幾個問題嗎?第一,既然顧錦釗想擺脫王麗麗,為什麼當天還和王麗麗發生關係?第二,如果說,顧錦釗想和王麗麗分手,那為什麼不選擇更加和平的方式,比如說,給大一筆錢,我想,王麗麗一個年輕的女孩,之所以能看上顧錦釗一個四十多歲的人,多半不會是因為顧錦釗是個大帥哥吧?第三,假如王麗麗真是被顧錦釗推進水裡淹死的,那麼為什麼不想辦法清理下現場,你還記得,當初我們去現場的時候,岸邊的草地上有很多的腳印的,而且為什麼隻有王麗麗的三十六碼的鞋子,關鍵是其他的鞋印都哪裡去了,顧錦釗一個普通人,怎麼可能大晚上就把自己的腳印清理的那麼乾淨,隻剩下了王麗麗一個人的腳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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