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呂嫻爸爸的提問,陳陽知道,必須要立刻做出回答,不然的話,僅僅是這一個問題,很可能就會造成自己徹底在呂嫻的爸爸這裡不過關了。於是,陳陽趕忙臉上堆滿了笑容:“叔叔,您這可是說重了,哪裡能呢?我爸媽喜歡呂嫻還來不及呢,哪裡會為難她呀?”其實平時的時候,陳陽的話雖然不多,但是應對也是非常得體的,今天卻不知道怎麼回事,隻是簡單應對了幾句話之後,陳陽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往下麵接下去了,好在這個時候,呂嫻在一旁幫助了正在尷尬地幾乎都要摳腳的陳陽:“爸,怎麼會呢?您的女兒有多招人喜歡,您又不是不知道,再說了,我什麼大風大浪的沒見過,還能被人欺負了?爸,我可跟你說,叔叔阿姨對我可好了,看見沒,阿姨連陳陽家裡的寶貝都留給我了。”呂嫻得意地伸出手腕,陳陽記得,還是之前元旦的時候,呂嫻和自己回家,老媽送給呂嫻的幾樣祖傳的首飾之一,呂嫻這次出門的時候,特意帶了件手鐲,一開始陳陽也不大理解,看來呂嫻是早就有所準備了,看來,最了解自己父母的,當然還是父母的兒女們。
呂嫻的爸爸,看到女兒手上戴著的手鐲,儘管男人對首飾這塊並不怎麼懂行,但是他作為一名資深的老警察,也算是見多識廣的人,年輕的時候,老頭也辦過不少起案子,對於首飾,雖說不算精通,但是也見過不少,在陽光下,呂嫻的爸爸見到女兒手上戴著的手鐲,通體碧綠,且晶瑩剔透,內裡的顏色分布均勻,一看就是天然的玉石,而且看這成色,想來這玩意確實是價值不菲。呂嫻不過是才到男方家裡去了兩次,而且第一次見麵,對方就給了呂嫻這麼貴重的見麵禮,呂嫻的爸爸頓時心裡就很高興,至少,在對方父母的眼裡,對自己的女兒還是非常重視的,老頭心裡頓時就覺得很開心,但是一想到,呂嫻已經見過男方的父母了,在過去來說,一旦見了雙方的父母,就意味著距離結婚的日子就不遠了,想到這裡,老頭頓時情緒就有些低落起來,自顧自地往家裡走去。身後,一直和陳陽手牽著手的呂嫻,看見爸爸落寞的樣子,頓時就想到了什麼,於是放開陳陽的手,快步搶上前,挽住爸爸的胳臂:“爸,你彆難過,我不過是和陳陽回家見見他的爸媽,又不是馬上就嫁人了,這麼傷感乾什麼。再說了,就算以後我結婚了,也多半會在市裡住,想回家,那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嗎?”
聽到呂嫻這麼說,老頭頓時就覺得沒有剛才那麼難過了,但是回頭看著呂嫻的時候,一打眼,又看見了那個拐走自己女兒的罪魁禍首。老頭看見陳陽,就氣不打一處來。好在老頭在警察係統裡,混了一輩子了,雖說隻是混了個二級警監,但起碼人脈很廣,不但在警察係統內部,有著很多的朋友,而且學生也不少,呂嫻的爸爸呂毅兵,那是天都市出了名的會教徒弟,從警二十六年,呂毅兵在警察係統內培養了多名優秀的警員,甚至現在都還有不少人,不是各個分局的骨乾,就是在市局甚至是省廳中擔任重要崗位。而也正是因為呂毅兵有著過人的教導徒弟的本事,省廳特意給呂毅兵從基層工作單位調整了工作內容,把呂毅兵給弄到了省警察大學裡去當講師去了,後來,還因為呂毅兵自己刻苦肯鑽研的精神,居然還拿到了教授的職稱,當然了,相應的,呂毅兵的警銜也是得到了很大的提升。按照呂毅兵以往的工作經曆,雖然很出色,但是基本上到了一級警督,就已經算是走到頭了,結果呂毅兵被調去警察大學沒幾年,就已經因為工作出色,好幾個學生榮獲嘉獎,而呂毅兵也是跟著得到了不少的好處,被省廳授予了二級警監,雖然再想往上提升,已經就很難了,畢竟就連廳長也不過才是一級警監,至於副總警監,雖然有些省份的廳長是這個等級,但是其實並不是很多,所以,呂毅兵能在五十多歲就能達到二級警監,其實已經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了,這玩意,其實就和軍隊裡的將軍差不多,大部分軍人,終其一生,也難以達到這個高度,可以說,呂毅兵這輩子的成績,其實已經算是超過了這世上九成以上的警察一輩子的榮譽了,難怪呢,就連所長都對呂嫻這麼客氣。
陳陽看見呂嫻的爸爸似乎有些情緒,也是提著一顆心,戰戰兢兢地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彆看陳陽在辦案的時候,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甚至在麵對危險的時候,陳陽居然敢於用血肉之軀去對抗歹徒的凶器,但是麵對著被自己拐走的女孩的父親,哪怕陳陽知道,對方和自己是同行,都是警察,但是在知道這人是呂嫻的爸爸以後,之前還信心十足的陳陽,頓時就感覺自己的底氣似乎都沒有了,看見呂毅兵一雙虎目等著自己,陳陽真的有種感覺,自己對麵的好像不是一個中年人,而是一隻半眯著眼的老虎,這個時候,老虎隻是在打盹,等到它醒過來,還指不定會把自己怎麼樣呢。“哼!”呂毅兵哼了一聲,雖然並不是很大聲,但是聽在陳陽的耳朵裡,卻無異於是一聲炸雷一般,在陳陽的心頭響起,陳陽隻覺得心臟猛地一頓,似乎停止了那麼一秒,過了片刻,呂毅兵才開口說話:“行了,既然來了,那就屋裡請吧!”老頭的話音很淡,陳陽也摸不清,老頭這是高興啊,還是不高興,畢竟陳陽這是第一次見到未來嶽父,都說嶽父最愛吃女婿的醋,畢竟女婿把彆人家的女兒給拐走了,陳陽見到呂毅兵似乎不高興的樣子,頓時心裡惴惴不安,連忙看了看身邊的呂嫻,呂嫻確實最了解自己的爸爸了,畢竟小的時候,呂毅兵還是非常疼愛自己的女兒的,呂嫻拍了拍陳陽的肩膀:“放心吧,我爸既然讓你進家門,那就是不排斥你了,隻不過,你小子拐走了他的寶貝女兒,待會會麵對什麼事,其實我也不大清楚,你就自求多福吧。”
陳陽一聽,先是心情一鬆,呂嫻的爸爸不反對就好,接著又是心裡一緊,什麼叫做不清楚,還自求多福,這又是什麼情況,難不成自己見個未來老丈人,還得過五關斬六將不成,自己也不是關二爺,可真沒那麼大的本事。待會呂嫻的爸爸要是萬一刁難自己,那自己到底是硬扛下來,還是硬扛下來呢?陳陽這會的心跳都已經乾到快一百八了,身上也開始冒汗了,而且,呂嫻的家裡暖氣很足,剛剛走進房子裡,陳陽身上就出了一堆汗,很快,陳陽的臉上都是汗水。不過,陳陽可不敢亂動,而是立正站好,雖然明知道不容易,但是既然自己已經來了,其實陳陽內心早就做好了一切的準備,況且,陳陽也想用行動告訴呂嫻的爸爸,自己喜歡呂嫻,並不是年輕人的一時衝動,而是經過深思熟慮的結果,無論會麵對什麼困難,都不能讓自己退縮。
陳陽在一邊站著,呂嫻也不好自己一個人坐下,而呂毅兵已經走進房間裡,過了一會,老頭走了出來,陳陽看著老頭身上的穿著,頓時瞪大了眼睛,小聲地和呂嫻說著話:“呂嫻,你爸爸原來也是一名警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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