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前麵的人已經進去了,陳陽立即招呼呂嫻:“快跟上,估計他很快就會發現魏青俞已經不見了,我們走!”呂嫻也不敢怠慢,立刻加快了腳步,就跟在黑影後麵走到了房間的外麵。此時,房間裡隻剩下黑影在裡麵進進出出,好半天,才聽到黑影在低聲嘀咕些什麼,不過,在屋外的陳陽和呂嫻都聽不大清楚,接著,就看到黑影走到門口,看樣子是準備離開了,陳陽和呂嫻做好了準備,屋裡人剛剛走出來,立刻就被兩人給撲倒在地:“彆動,我們是警察,再反抗,我可就不客氣了!”
陳陽手裡拿出手銬,動作嫻熟地給黑影上好了銬子,如今這人已經被他們抓獲,關於這起綁架案背後的主謀,陳陽和呂嫻似乎都看見了案件破獲的希望。被陳陽抓獲的人一言不發,不過,陳陽倒是沒有氣餒,他也沒指望說,這人一被抓住,就竹筒倒豆子一般,什麼都交代出來了,陳陽有的是辦法對付這種人。雖然現在不允許刑訊逼供了,而且這種手段得到的口供,法院也不會采納,不過彆忘記了,陳陽在學校的時候,心理學那可是曾經差點就拿到了滿分的人,對於罪犯的心理,陳陽不敢說研究的十分透徹,但那也是陳陽的強項。隻要嫌疑人稍稍露出一點點的破綻,陳陽就可以乘勝追擊,讓他們無所遁形,這些事情,幾乎都已經快變成陳陽的本能反應了,可能是做警察一年多了,陳陽的訊問技巧也日益熟練起來,對付一般的犯罪嫌疑人,陳陽覺得,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完全可以媲美醫院的x光機和核磁共振儀器了,隻不過,醫院的儀器是用來檢查病人的軀體的,而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則是用來透視人心的,隻要自己用心分析,結合自己查到的這些線索,就不難判斷出來,嫌疑人的犯罪動機和基本的手段,隻是尚且需要許多證據來支撐自己的這些論點,不然的話,豈不是就是自己空口給人定罪?我國的刑法基本條例,陳陽記得還是很清楚的,那就是重事實物證,輕口供,至於案件推理,不過是案件偵查階段的一種手段,完全不能用於法庭舉證和辯論的環節。
黑影已經被陳陽他們控製住了,這時候陳陽熟悉地在門口摸索了一陣,打開電燈,發現被陳陽銬住的這人,陳陽似乎曾經在之前解救魏青俞的時候見過他。看著這張有些麵熟的臉,陳陽一時間也不知道這人的具體身份,但是這人大晚上的,居然到這座廢棄的房子來,要說是來尋寶的,陳陽壓根就不相信,難道他們看起來像是傻蛋嗎?而且,這裡的房子看起來頗為老舊,加上這裡的房子,一看就是三十多年前的建築,而且陳陽之前在周圍走訪的時候,已經詢問過了,這裡是十五六年前就已經搬遷的區域,本來打算是要拆除重建的,隻不過市政府當初財政比較緊張,後來雖說資金上開始寬裕起來了,但是這個曆史遺留問題,一直也沒空騰出手來解決,這些老房子,就一直在這裡荒廢著,也沒說接下來會怎麼去解決,隻是每年都有人猜測這裡的房子會拆掉,然後在原地興建其他的建築。這些拆遷,當然是有政府補償的,因此,這些舊房子的主人,一直都抱著等待的心思,即使這些舊房子已經在這裡風吹日曬好多年了,甚至好些個房子因為無人照料,都已經開始爛掉了,就是沒人打算把房子給賣了,再說了,不少人覺得,拆遷補償實在是遙遙無期,市政府這些年的項目那麼多,雖然每年都有財政撥款,但就像是一個家庭一樣,每年家裡的開支那麼多的地方,就算個人每年的收入不少,但是開支那麼大,到處都要用錢,一時半會的,誰還顧得上這個幾乎快要爛尾的拆遷項目,遲遲不能動工。以至於這個拆遷工地的設備都運走了,工人們也都撤了,留下一個拆了不到十分之一的舊房子,就那麼矗立在周圍的完好的建築裡,好在大多都在街巷的裡麵,外麵看不到,這才沒有給市容市貌抹黑。
陳陽和呂嫻繼續等了半個小時,發現這人果然是沒有其他的同夥,這才帶著被抓住的人往派出所回去。一路上,陳陽雖然在開車,可是心裡始終還有一個疑問。按說之前解救出來魏青俞的時候,陳陽注意到,魏青俞雖然身材纖瘦,可是看起來個子很高,僅僅是目測一下,魏青俞至少身高在一米七五以上,身高僅僅一米七一的呂嫻,和魏青俞站在一起的時候,顯得更加的小鳥依人的樣子,按說魏青俞的身高不低,雖說是個女人吧,真要是想跑,憑借著魏青俞的大長腿,隻要可以暫時擺脫追擊,隨意躲到一個地方,總不至於說完全沒有還手之力吧?而且,之前解決魏青俞回來後,讓魏青俞在呂嫻的宿舍裡休息時,呂嫻和陳陽說起的一件事,更加讓陳陽疑惑,那就是當時帶魏青俞回來宿舍後,呂嫻想著給魏青俞簡單做個筆錄,但是魏青俞堅持稱自己很久都沒有睡覺了,而且眼睛周圍布滿了黑眼圈,當時呂嫻給魏青俞打了一盆水,讓魏青俞洗漱。呂嫻清楚地記著,當時魏青俞洗漱完畢後,那盆水的顏色都變深了很多,不過魏青俞解釋說自己好幾天都沒有好好梳洗了,給糊弄了過去,現在陳陽回想起來,假如自己和呂嫻看到的這一切都不是真的,那麼事實真相究竟是什麼樣子的,對於其他人來說,綁架不大可能會是假的,但是在陳陽越是了解更多關於魏家的情況後,這個想法一旦在頭腦中生了根,真就是和種在地裡的蘿卜一樣,迅速生長,陳陽現在極度懷疑,這個所謂的魏青俞的綁架案,不過是魏青俞為了順利成為魏家的繼承人,而自導自演的一場鬨劇。因為根據這幾天呂嫻的調查結果,魏家現在的繼承人的人選,一共有三人,其他的魏家子弟,都因為各種原因而失去了繼承魏家家產的資格,作為天都市有名的商業家族,儘管魏家的總資產也就是幾千個小目標,但是對於大多數人來說,仍然是個遙不可及的數字,實在是太吸引人了。
再結合之前,把魏青俞送回到所裡後,呂嫻仔細檢查過魏青俞的身體,發現她除了表現出來的虛弱外,身體上似乎並沒有什麼傷痕,而且,呂嫻早早地就聯係了附近醫院的醫生,完全進行身體檢查後,並沒有發現魏青俞有任何遭受迫害的痕跡,結合以往的綁架案的案件,雖說綁架的目的就是為了要錢,可是這是綁架,不是請客吃飯,誰還會和伺候祖宗一樣供著你?因此,這些個反常彙總之後,就連呂嫻都覺得特彆的蹊蹺,這案子辦到這個程度,倒像是魏青俞打算栽贓給其他人,而且就陳陽了解到的信息來看,估計目的就是為了除掉在接下來魏家的繼承風波中,對魏青俞影響最大的人,至於是誰,陳陽和呂嫻目前還沒有心思去查證,不過,如今他們倆心裡對於魏青俞的同情,已經開始朝著懷疑的方向轉變,這個案子,多半是魏青俞自導自演的鬨劇,而且目的,大概就是為了接下來讓自己的繼承之路,可以走得更加順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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