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看著這位可能大概沒多久就要退休的老同誌,一大把年紀了,還要說著違心的話,也是替這位老爺子感到一陣的悲哀。大家都是出來討生活的,也許這位老同誌隻是不想給自己惹麻煩,雖說一個基層的辦事員,級彆是最低的,而且,看這位同誌的年紀,估計沒幾年就可以享清福了,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反正領導怎麼安排的,他就怎麼做就完了,這件事,和他也沒有絲毫的關係,至於魏青俞,一個剛剛來不多久的年輕人,和這老爺子也不熟,說點好話,就當是幫幫年輕人得了。
一趟詢問下來,陳陽可以說是毫無收獲,這裡的人說話,全都是滴水不漏的,估計是在這裡上班久了,人都變的世故圓滑了許多,根本就問不出什麼名堂。不過,陳陽倒是也不惱,和這裡的人,大多簡單談了談他們的日常工作,雖然每個人對魏青俞的評價都很高,但陳陽還是從幾個稍顯年輕人的嘴裡,知道了一些魏青俞平時的事情。這魏青俞來頭挺大的,雖然是在一個辦公室裡上班,但其實大多數時間,魏青俞都是在摸魚,每天上班點個卯,然後就在自己的位置上做點自己的工作,至於其他的時間,就是偷偷地玩會手機,當然了,每次都和做賊一樣的。以前魏青俞膽子還大點,自從之前新聞裡爆出來了,記者進行過暗訪,關鍵那些記者賊壞,把攝像機藏在手提包裡,夾在自己的腋下,根本就是難以發現,好幾個機關的人員,都因為被記者拍到了正臉,就連他們的領導都沒辦法包庇他們,所以,統統都被下放到最最艱苦的基層部門去了。這可不是什麼掛職鍛煉,而是屬於古代那種流放性質的,再想調回來,除非是做夢,夢裡麵什麼都能有,彆說是調回來繼續摸魚,你就是在夢裡成了天都市的市長都沒有什麼問題,隻不過,當夢醒之後,原來什麼樣,現在還是一個熊樣,隻不過,是熊大還是熊二,那就不知道了。
麵對著審計局的這些老油條,陳陽也毫無辦法,人家不和自己說實話,陳陽總不能硬逼著這些人配合自己吧。既然在這裡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陳陽打算迂回包抄,正麵行不通,那就采取迂回戰術,這些,可是咱們老前輩的智慧,而且,遊擊戰,那不是咱們一貫的拿手好戲嗎?陳陽和鄺大海說了聲謝謝,臨了陳陽和呂嫻都準備離開的時候,鄺大海隨口一問:“對了,我還不知道,魏青俞同誌現在怎麼樣了,知道她被綁架了,我心裡可著急了,她沒事吧?”雖說同事被人綁架了,鄺大海有些擔心,這些在外人看來很是正常,可是現在陳陽他們都準備走了,鄺大海才來了這麼一句,現在不但陳陽覺得這個鄺大海有問題,就連呂嫻都覺得,這個鄺大海,不是和魏青俞有問題,就是和魏家的關係很深,總之,就是一句話,魏青俞和鄺大海的關係不一般,甚至有很大的可能不正常,一下子,魏青俞在陳陽心裡的嫌疑加重了很多。不過,陳陽的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哦,鄺局請放心,魏青俞現在就在我們所裡,很安全的,等到案子辦完了,她就可以回家休息,也可以來正常上班了,至於這些天,鄺局看能不能先給魏青俞半個病假?”陳陽的這個說法,倒是可以為魏青俞找個借口,讓魏青俞少扣點錢,畢竟請假和曠工不同,扣錢少多了,而且病假又比事假扣錢更少,陳陽的說法,倒是更加堅定了鄺大海內心的想法,看來這兩個警察,是真的相信魏青俞確實被綁架了,他們的計策,看起來是相當成功的,就是不知道,最後魏青俞的那位大哥,會不會因為這件事被抓進去,然後失去了繼承人的資格
看著陳陽和呂嫻離開了審計局的大門,一直到他們的車子開出了審計局所在的小巷子,鄺大海臉上的微笑瞬間消失,也就是陳陽和呂嫻沒有看見,不然肯定能知道,這家夥就是屬變色龍的,而且變臉的速度極快,簡直比川地的變臉絕技還要厲害,速度上簡直是秒殺了變臉技藝。回去的路上,陳陽開著車,一直到一處紅燈處,車子停下來,呂嫻看著陳陽默不作聲的樣子,心裡完全是一團亂麻:“怎麼樣,今天去審計局,我怎麼感覺那些人好像是事先排練過的,問話完全是滴水不漏的,而且每個人的說辭都差不多,今天咱們是不是白去了?”呂嫻雖然辦案沒有那麼靈光,可是也不是個傻子,剛才那群人的把戲,呂嫻還是看得出來的,隻是不明白,今天他們幾乎是白跑了一趟,怎麼陳陽的臉上完全看不出一點沮喪的神情,反而還有些,嗯,喜悅?
陳陽雖然開著車,可是腦海中一直在複盤整個的案件,之前,陳陽一直想不通的地方,現在也都想明白了,而且之前和鄺大海一番對話,讓陳陽徹底想明白了很多的疑問:“今天,我們其實並沒有白去審計局,要不是親自去了審計局,我都想不到,魏家的手段這麼厲害,居然可以把手伸到一家市局裡麵,而且魏家的影響力,已經可以乾涉到一家市局裡大部分人的言行了。之前你發現了沒有,除了和我說話的那位老同誌,其他人,對魏青俞平時的工作狀態,全是一股腦地誇讚,卻又一直沒有實際的內容,隻有那位老同誌在說實話,看來,魏青俞在這裡,雖然名目上是工作,但是其實就是混日子,基本上除了玩以外,什麼都不乾,完全是吃空餉的狀態,隻是魏家人勢力大,人家是天都市的繳稅大戶,哪個部門不巴結著魏家的人,隻是送個人進來吃空餉,人家至少還會來坐班,至於說不乾活,最起碼人家的人來單位了,這就比那些完全不去單位,白白拿工資就強多了。”呂嫻看著開出的陳陽:“這麼說,你還在為魏青俞開脫了?”陳陽接著解釋:“不,我隻是在陳述事實,或者說,這是人家想讓我們看到的事實。不過,通過這件事,我更加明白了一件事,這個案子,從頭到尾,其實都是魏青俞讓人提前安排好的一個局,至於這個局是針對什麼人的,咱們接下來隻需要去查明白一件事,參與魏家的繼承人的爭奪的,除了魏青俞之外,還有什麼人,那麼這個案子,咱們就該辦的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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