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越看著沈凝寧就那樣上了他的床,臉色微微一紅,這y頭沒心沒肺的樣子也是服了,成天嘴裡喊著男女有彆,結果自己卻這麼大大咧咧的毫不顧忌的上了他的床,蓋了他的被,一點忌諱都沒,這心也太大了吧!
想到此處,西越走到了床邊愣愣的看了一會沈凝寧,歎了一口氣,幫她蓋了蓋被子。
或許這就是命吧!
半夜,沈凝寧睡的正香,被西越悄聲叫醒了,迷迷糊糊間隨便洗漱了一下,便被西越抱著躍到了奴獸背上,原本奴獸起飛時都會鳴叫一聲,可是這次奴獸好像知道是在出逃一樣,什麼聲音都沒發出,暗戳戳的飛進了雲層之中了,奴獸飛的比以往都要快速,不過還是很平穩,又因為有西越的結界護身,風也吹不到,沈凝寧抱住了西越拿著韁繩的胳膊繼續睡覺。
也不知道飛了多久,隻知道從天黑飛到了天光大亮,沈凝寧早在天稍微亮的時候就醒了,她回頭看了一眼西越,西越正一臉非常嚴肅的,眼睛一眨不眨的辨彆著飛行的方向,那神態帥極了,又讓人非常的有安全感,就感覺西越這人看著年齡不大,卻是做事情麵麵俱到,想的也都很細致,人也很細心,遇到危險的時候又狠辣果敢,殺人不眨眼,還不近女色,看事情又很透徹,真的是個非常不錯的男子,不愧是神皇!
沈凝寧有點愧疚的問道:“你一夜沒睡?”
“嗯,這裡的氣候越來越熱了,恐怕這結界也撐不了多久了。你倒是能吃能睡的,就像一隻懶獸,啥事都不管!”
“不是有你在嗎?”沈凝寧小聲嘟囔著。
西越的心一揪,低頭看了她一眼道:“你就這麼相信我,也不怕我把你賣了?”
沈凝寧‘且’了一下,翻了一個白眼:“也不看看,沒我在,你能做成個啥,誰賣誰還不一定呢!”
西越被氣的笑了一下,一拉韁繩,那奴獸飛的更快了,嚇得沈凝寧驚叫了一聲,閉著眼睛緊緊的抱住了西越的胳膊,西越得逞的輕笑了一下。奴獸大口喘著粗氣,有點疲憊的斜了一眼西越。
又越過了一處大荒山,土地都變成了血紅色,空氣裡彌漫著熾熱的嗆人的氣息,氣溫太高了,結界也早就不管用了。奴獸實在是飛不動了,落在了一處較為平整的山頂上,好像是累壞了,吐著舌頭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西越抱著沈凝寧落在了地上,那腳剛一著地,就像是要著火一般的炙熱,隨後,也不知道喂了那奴獸些什麼,拍了拍它的身體對著沈凝寧說道:“飛的太遠了,它累壞了,就在這裡休息一會吧!”
那白灌獸竟也跟了過來,停在離沈凝寧最近的一塊高石上,很歡快的叫著跳著。
西越回頭看了一眼那小獸不解的說道:“這種小獸,很少跟人親近的,怎麼跟你這麼親近?”
沈凝寧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她向那小獸伸出了胳膊,小獸一躍便落在了沈凝寧的胳膊上,從昨夜出逃到現在已接近午時了,這白灌小獸飛了這麼遠,竟然好像一點都沒累到,看上去還精神很好,很歡快的樣子,也不怕熱嗎?
看著這小獸好看的樣子,沒忍住又用手點了點它的頭,一身好看的羽毛炸了一下,像鴨子一樣嘎嘎叫了兩聲,將頭靠在了沈凝寧的肩頭撒嬌般的拱著。
看著小獸撒嬌的樣子,西越有些不悅,用手拔了它一下,將那小獸趕跑了。沈凝寧覺得好笑,西越卻一本正經的說道:“寧兒,這小獸慣會撒嬌賣萌,誘惑人心,離它遠點!”
那白灌獸很不高興的在高空中盤桓了一圈又落在了沈凝寧的肩頭,一臉不屑的表情斜著眼看著西越。
沈凝寧很開心:“不如給它起個名字吧!”
還沒等西越說出‘不行’兩個字,沈凝寧便已經開始給這小獸起名字了。
“小白這名字有人用了,雖然有根藍色和紅色的尾羽,可以叫你小藍或者小紅,不過小藍和小紅這名字都不好聽,我還是認真給你起個名字吧!撒嬌的時候叫聲很像一個鴨子,不如就叫藍小鴨吧!”
白灌獸很不喜歡這名字,扭著頭非常認真好聽的叫了兩聲,表示自己的叫聲不是鴨子的叫聲,是很好聽的聲音,看著小獸一臉不情願的樣子,沈凝寧開心的笑了一下說道:“不樂意也是這名字,就叫藍小鴨。”
白灌獸不高興的飛走了,西越見那小獸飛走了,幸災樂禍的說道:“就叫這個名字,成天真的跟個鴨子似的,我們寧兒起的名字就是好聽。”
沈凝寧笑了。
越到中午的時候越是炎熱,山下紅色的土地更是像火焰一樣在太陽光照射下散發著滾滾熱浪,雖然有結界護身還好些,可是太熱了,就連呼吸空氣都感覺到要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