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林風將一張二十萬英鎊的銀行本票放在負責處理俱樂部球場租金事務的市政官員麵前時,那位一向以刻板嚴肅著稱的官員,臉上的表情比見了鬼還要精彩。
他反複確認著支票的真偽,又抬頭看看一臉平靜的林風,以及旁邊激動得老臉通紅的約翰·斯通,感覺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林先生……這……這真是……”市政官員的聲音有些乾澀。
“這是哈特爾普爾聯拖欠市政廳的全部租金,”林風微微一笑,“從今往後,哈特爾普爾聯不僅會按時繳納租金,還會努力為這座城市帶來更多的榮譽。我們希望與市政廳建立更良好的合作關係。”
緊接著,拖欠球員和教練組長達三個月的三十七萬八千鎊薪水,被足額打入了他們的賬戶。
當球員們收到銀行到賬短信時,整個訓練基地瞬間沸騰了,不少老球員甚至激動得流下了眼淚。
那些曾經堵在俱樂部出口高喊口號的身影,此刻臉上寫滿了驚喜和難以置信。
隨後是各類供應商的十三萬鎊欠款,也逐一付清。
那些原本已經對這筆爛賬不抱希望的商家老板,在收到款項後,紛紛對這位年輕的中國老板表達了最誠摯的謝意。
僅僅一天時間,哈特爾普爾聯俱樂部高達七十萬八千英鎊的巨額債務,被林風清掃得乾乾淨淨!
消息迅速傳遍了整個哈特爾普爾小鎮。
“聽說了嗎?哈特爾普爾聯那個新來的中國老板,一天之內把所有錢都還清了!”
“真的假的?七十多萬鎊啊!他從哪裡弄來這麼多錢?”
“簡直是奇跡!我還以為球隊死定了呢!”
“哈特爾普爾奇跡日!”不知道是誰最先喊出了這個稱呼,很快便得到了所有球迷的認同。
一個瀕臨解散的俱樂部,在新老板上任僅僅幾天之後,就奇跡般地解決了所有債務危機,這對於常年籠罩在經濟蕭條陰影下的哈特爾普爾來說,無疑是一劑強心針。
《哈特爾普爾郵報》,當地發行量最大的報紙。
編輯部內,一名留著利落金色短發,鼻梁上架著一副黑框眼鏡,顯得既知性又充滿活力的年輕女記者蘇菲·格林,正激動地向她的主編闡述著自己的觀點。
“主編,這絕對是個大新聞!一個神秘的中國商人,空降哈特爾普爾,幾天之內就解決了俱樂部近百萬的債務!“
”這背後一定有更深層次的故事!他到底是誰?他的錢從哪裡來?他為什麼要收購一家瀕臨破產的英乙俱樂部?”蘇菲語速極快。她今年剛滿二十三歲,大學畢業進入報社不到一年,正渴望著一個能夠證明自己能力的機會。
主編被她說得有些意動,點了點頭:“好吧,蘇菲,這個選題交給你了。去挖挖看,這位年輕的中國老板,究竟是何方神聖。”
麵對外界雪片般飛來的猜測和疑問,林風的口徑異常統一。
在少數幾次不得不麵對媒體的場合,他都微笑著表示:“我個人在國際金融市場上進行了一些投資,運氣比較好,獲得了一些收益。我看好哈特爾普爾聯的潛力,相信這家俱樂部能夠重現輝煌。”
“精準的國際金融市場投資”,這個聽起來高深莫測的解釋,成功地為林風披上了一層神秘的“投資天才”外衣。
畢竟,對於哈特爾普爾這種小地方的人們來說,國際金融市場本就遙遠而複雜,誕生幾個投資奇才似乎也合情合理。
俱樂部辦公室裡,老約翰·麥克唐納看著眼前正在審閱球員資料的林風,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幾天前,他還認為這個年輕人要麼是瘋了,要麼就是在說胡話。
但現在,當俱樂部所有債務被清償,球員們重新投入訓練,整個俱樂部煥發出生機時,老約翰心中的懷疑早已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好奇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敬畏。
他意識到,眼前這個比他兒子還要年輕的中國老板,絕非等閒之輩。他那份超乎年齡的鎮定和雷厲風行的手段,讓老約翰第一次對哈特爾普爾聯的未來,產生了一絲真正的期待。
清償完七十萬八千英鎊的債務後,林風的俱樂部賬戶上還剩下三十四萬二千英鎊。
他仔細規劃著這筆資金的用途。
首先,他計劃提取二十萬英鎊,作為俱樂部本賽季剩餘時間的運營儲備資金,確保工資發放、場地維護、客場差旅等日常開銷不再出現問題。
剩下的十四萬二千英鎊,林風打算將其中的一部分用於引進幾名真正有潛力的球員,以補強球隊孱弱的陣容。
另一部分,則用於對俱樂部那簡陋得有些寒酸的訓練場進行初步的改善。
他深知,現代足球,硬件設施同樣重要。
就在林風規劃著俱樂部的未來藍圖時,辦公室的門被輕輕敲響了。
“請進。”
門被推開,走進來的是《哈特爾普爾郵報》的記者蘇菲·格林。
她穿著乾練的職業套裝,手中拿著采訪本和錄音筆,臉上帶著職業性的微笑。
“林先生,您好,我是《哈特爾普爾郵報》的記者蘇菲·格林。很榮幸能有機會采訪您。關於您以及哈特爾普爾聯的未來,我們有很多問題想向您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