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楊委員沉默,徐老頭卻沒有停止。
“你不記得的話,那我就來給你回憶一下。
當初你就是站在這大樓的門口,當著整個安全區幸存者的麵,親口向大家承諾的。
你告訴所有人,安全區是所有幸存者的安全,不是一家之安全區。
你承諾大家,建立一個更民主的政權,到時候人人平等,每個人都有選舉權和被選舉權。
你承諾大家的自由,平等,民主,公平你還記得嗎?你又做到了幾條?”
“我……”
“你當初在這間會議室裡,可是信誓旦旦的跟我保證,安全區以後再也沒有了特權人物。
沒有人可以獨裁,一切決定都有委員會商議決定,代表大多數人的利益。
那你現在告訴我,是真的沒有了嗎?
你兒子做的那些好事,你彆告訴我你不知道不清楚,關鍵他還能活的好好的,這特權是誰給的?
我承認你可能沒有參與,但是在座的各位委員,有誰能告訴自己不清楚這件事的?
你們不僅心知肚明,而且不少人還親自參與了進去。
知道這些年,有多少幼童幼女被擼進安全區嗎?
我通過智腦警告過你們一次,但是決議沒有通過,理由是無稽之談,還有的說是汙蔑,更有甚者說荒野人不屬於人。
荒野人不是人,那是什麼,誰知道是什麼,跟我說說,也讓我長長見識,我活了這麼多年,竟然不認識荒野人是什麼東西。
才二十多年的時間,竟然已經忘記了自己是什麼,我也在荒野,那我算什麼東西,有人給我解釋嗎?”
楊委員徹底的心死了,他知道議長的秉性。
要不然的話,他當初也不可能站在道德製高點上逼走議長了。如今議長開始翻賬了,那是因為議長打算算賬了。
這說明自己真的觸及到了議長的底線,或者說整個安全區委員會,所作所為觸及到了議長的底線。
冷汗從額頭劃過,議長可不是什麼心慈手軟之人,他知道這件事卻沒有插手,眼睜睜的看著那些人死去,看著他兒子胡作非為不管,就可以看出議長心智是多麼的堅定了。
他完了,甚至說他兒子也要完了!
不僅楊委員被說的閉口無言,其他人同樣大氣都不敢出。
他們大部分人都去楊委員兒子那裡玩過,即使沒去的,也都是知情人,隻是大家都不說罷了。
徐老頭沒有再看楊委員,而是看向錢委員。
“你還記得自己成為委員的誓言嗎?你說自己成為委員之後,一定要創造出更多的機會給大家。
還說現在的財富集中在少部分人手中,自己會致力於財富重新分配。
可是結果呢,你一個人就擁有安全區三成的財富,並且在成為委員之後,利用手中的權力,打壓競爭對手,壟斷安全區大部分的貿易。
威脅不成就暗下殺手,雖然都有人頂罪,沒有證據證明是你做的,但是你能在這裡告訴我,這些跟你沒關係嗎?”
“我……”
錢委員額頭也開始冒汗起來,剛才的囂張都不見了,如今隻有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