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那五長老聞言,頓時一拍桌子,怒目而視道:
“本長老的大哥也是你能議論的?!自己掌嘴!”
那下屬愣了一下,二話不說直接跪倒在地,雙手毫不猶豫的就往臉上招呼,左右開弓,啪啪直響。
半晌後。
那名下屬的臉頰已然紅腫不堪,令人不忍直視。
“行了,起來吧。”
五長老摸出顆藥丸,吞了下去,氣色肉眼可見的好了些許,又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這才看向那人:
“你說說你的想法,如果可行,定有重賞,但你的餿主意若是要害我大哥,那下一次,就不是這麼輕的懲罰了!”
“是,屬下不敢。”
那名黑袍下屬停下手中動作,擦了擦嘴角,眼中閃過一絲暗芒,複又低下頭,恭敬道:
“此事件皆由於青禾而起,我們運氣不好,正好遇到她趕來此地,否則,按照我們此次出動的異種來看,是絕對沒有問題的。那麼……若是於青禾不在……”
“於青禾怎麼不在!她這不是就在這兒嗎?!
五長老急性子的反駁道:
“你特麼的再兜圈子,信不信老子踹死你!”
“於青禾在這裡,青山基地就無人可守了。”
那屬下加快了語速:
“若是能使青山基地淪陷為異種的實驗室,豈不更好?”
“可是青山基地周圍,是二哥和八弟的地盤,我們不好染指。”
五長老有些心動,但又略有些猶豫:
“再說了,光是八弟還好說,我倆交好,自是沒問題,此次三哥遇害,八弟也是義憤填膺,幾次向主上上書,要求攻陷青山基地,為三哥報仇。”
“隻是二哥……”
五長老用舌尖頂了頂臉頰,為難道:
“二哥獨來獨往,性子桀驁不馴,向來隻聽大哥差遣,恐怕……”
“屬下記得,之前大長老要您辦一件私事時,把他的信物暫且留給了您,不如……”
“不行不行!大哥知道了會打死我的!你特娘的出的什麼歪主意!信不信老子……”
“五長老!您難道還有退路嗎?!”
那屬下微微提高了音量,斬釘截鐵道:
“此次您回去後,難道您以為自己還有再出來的機會嗎?!”
“雖說大長老為您求情留您一命,但恕屬下直言,您還能繼續坐在五長老的位置上嗎?”
那屬下眼珠一轉,語氣凶狠道:
“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把其他長老也拉入此事中,一來滿足他們想替三長老報仇雪恨的願望,二來人多力量大,若事成,您既拿下了如此難啃的一塊骨頭,解決了主上的心腹大患,又沒有真的傷害到於青禾,也不算違背了主上的命令。屆時,主上和大長老定然給您刮目相看!豈不美哉!”
被稱為五長老的那黑袍人聞得此言,“噌”得一聲站了起來,複又坐下。
過了片刻,又站了起來,捂著胸口咬牙道:
“此事交由你去,可能辦好?”
“屬下定不辱命!”
“你且去吧,其他人也退下。”
……
於青禾等眾人離去後,想了想,還是選擇繼續跟隨著五長老。
她還有些事情沒弄明白,總要知己知彼,才好出手。
就見那五長老一路腳步略虛浮的回到房間,先是服用了一些不知名的棕色藥丸,坐息調理片刻,才停下起身往外走去。
於青禾看著他打坐的樣子,那種熟悉之感再次湧上心頭——
為何,
他同自己的打坐之姿竟有三分相似?!
此刻見他起身,於青禾隻得按下心中疑惑,繼續跟著往外走去。
就見那五長老徑直朝著密室走去,於青禾跟隨其後,她強大的神識會記得她走過的路,為她指引方向。
密室之中,幽森的氣息彌漫,牆壁上閃爍著幽綠的光芒。
五長老站在中央,表情冷峻,周圍是被禁錮的幾個異能者,他們眼神中滿是驚恐與絕望。
他們手腳被特製的鐐銬鎖住,每動一下,金屬的摩擦聲便在寂靜中刺耳地響起。
同伴們被拖出去吸食異能的慘叫,如同惡魔的詛咒,不斷回蕩在耳邊。
他們瞪大了驚恐的雙眼,身體不受控製地顫抖著。
冷汗浸濕了後背,心臟在胸腔裡瘋狂跳動,仿佛下一秒就要衝破胸膛。
其中一個年輕的異能者,眼神中滿是絕望與無助,嘴唇顫抖著,想要呼喊卻發不出聲音。
他看著身邊同伴逐漸空洞的眼神,內心的恐懼達到了頂點。
每一次慘叫傳來,他都覺得那是死神的召喚,下一個就會輪到自己。
一位年長的異能者,原本堅毅的臉上也布滿了驚恐。
他緊咬著嘴唇,試圖讓自己鎮定下來,但緊握的拳頭卻泄露了他內心的慌亂。
他深知他們根本無力反抗,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同伴們在痛苦中消逝。
恐懼像一張無形的大網,將他們緊緊籠罩。
他們原本蜷縮在角落裡,互相依靠著,仿佛這樣能獲得一絲安慰。然而,每一次慘叫都像一把利刃,刺痛著他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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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知道,死亡的陰影正一步步逼近,而自己隻能坐以待斃,這種絕望如同黑暗的深淵,將他們徹底吞噬。
五長老進來之前,早已將密室中央石台之上的一個寶物三叩首後恭敬取下。
此刻他將寶物佩戴在腰間,雙手快速結印,口中念念有詞,一道道晦澀的咒語回蕩在密室裡。
隨著咒語聲,一股強大的能量波動從他身上的寶物當中散發出來。
他的手指在空中劃過,仿佛編織著一張無形的網。
緊接著,五長老猛地伸出雙手,掌心閃耀著奇異的光芒,直接貼在了離他最近的異能者胸口。
那異能者痛苦地慘叫起來,身體顫抖,一股藍色的能量從他體內緩緩流出,被五長老吸入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