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符文加持,那冰牆仿若豆腐一般,不堪一擊。
冰牆訇然倒下,刺骨的寒意裹挾著令人毛骨悚然的腐臭撲麵而來。
一群冰係喪屍從彌漫的冰霧中蹣跚走出,它們的身體覆著一層晶亮的薄冰,每一步挪動都伴隨著冰屑的簌簌掉落。
饒是眾人已做好了心理準備,此刻也被眼前的一幕震驚得頭皮發麻。
而且這次,不僅是大家,連於青禾和林墨都被驚到了片刻。
按照一般情況來說,喪屍修行,需得達到十三級袒魃境,方能掌元素之門。
就連林墨,都是剛剛掌握了沒有多久。
可是這裡,卻竟然出現了數量如此龐大的冰係喪屍,這……
這簡直有悖常理!
這絕不可能!!
喪屍們的雙眼散發著幽藍的光,好似深不見底的寒潭,死死鎖定著對麵的眾人。
它們的動作雖遲緩卻透著一股不可阻擋的狠勁,鋒利如刀的冰爪在昏暗中閃爍著森冷的光。
隊伍裡瞬間緊張起來,眾人握緊手中武器,眼神中既有警惕又有決然。
為首的那名基因戰士大喝一聲:“大家背靠背,準備戰鬥!”
聲音在冰天雪地中回蕩。
戰鬥一觸即發,一隻喪屍率先發難,以超乎想象的速度衝向一名隊員。
隊員迅速側身躲避,同時揮刀砍向喪屍的手臂。
然而,那冰質的手臂堅硬異常,刀砍上去隻留下一道淺淺的白印。
更多的喪屍蜂擁而至,它們相互配合,試圖衝破眾人的防線。
冰爪劃破空氣,帶出一道道冰棱,不時有隊員被劃傷,鮮血在冰麵上迅速凝結。
但眾人沒有退縮,他們憑借著默契的配合和頑強的意誌,一次次擊退喪屍的進攻。
每一次揮刀、每一次踢踹都帶著對生存的渴望。
在激烈的戰鬥中,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和冰霧,惡戰仍在繼續,誰也不知道這場戰鬥的結局會如何,唯有全力以赴,在這寒冷的山洞中為生存而戰。
“怎麼回事?”
於青禾借著被攻擊的由頭,假意受傷,逼出了自己的一滴鮮血。
雖然不及精血那般珍貴,但普通喪屍聞之、見之,要麼就是惶恐臣服,要麼就是嗜血瘋狂,從無例外!
可偏偏,眼前的這些冰係喪屍卻無動於衷,仿佛根本認不出自己的皇!
“姐姐,這是我的失職。”
出現了如此怪異的喪屍他竟不知,是他無能。
姐姐將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給自己。
一直以來,又是利用心頭血助自己成長,又是帶自己到小世界中修行,還給了自己魔功,又塞給他諸多符咒,還利用血脈之力幫自己壓製著那些高等級喪屍,出人、出“錢”、出力,在背後給了自己諸多支持。
可自己卻在最近接連不斷的捅出不少簍子,真是沒用!
林墨怒意翻滾,砍殺喪屍砍殺的格外賣力。
也讓眾人重新審視了一下他的實力。
之前,大家總覺得他就是強者“林清”的弟弟,夠帥夠酷,但沉默寡言,脾氣古怪。
除了保護“林清”以外,其他時間也不常見他出手。
主動賣力戰鬥,更是第一次,真是稀奇!
不過……
眾人收回了目光,將注意力放回了戰鬥中。
有一份助力總是好的!
“轟———”
隨著火舞的揮手,最後一隻冰係喪屍也已死亡。
本次戰鬥,除了發狠的林墨外,就屬火舞出力最大。
她的火係,天生克冰係!
“幸好沒聽…那誰的…讓火舞把異能全都耗儘,否則這冰係喪屍可不好對付啊……”
有人甩了甩自己被凍得冰涼的胳膊,小聲的嘟囔了一句。
“誰?誰在背後說我?!”人們時不時飄過來的責怪的目光讓幻靈的心情壓抑到了極致,此刻耳朵極為靈敏的聽到有人抱怨,她再也忍不住憤怒出聲:
“我明明是聽見影魅提起來這事,我才說出來的,你們憑什麼都把屎盆子扣到我頭上?!”
“啊?”
不僅是眾人,就連這句話的主人公影魅都一臉驚訝和難以置信:
“靈兒……你……你在胡說什麼?我什麼時候說過這話?
她露出一臉悲傷和痛心疾首的表情,似是淚盈於睫,哽咽道:
“我一直都這麼維護你,沒想到你……”
影魅攥了攥拳,一臉決絕道:
“好吧!既然你說是我,那就當作是我說的好了!”
“什麼叫當作?明明就是你……”
幻靈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力霸打斷了:
“好了,幻靈,你還沒鬨夠嗎?!此事本就因你而起,你不僅挑釁林清、利用火舞,現在還要陷害影魅是嗎?若你再挑事,休怪我不顧及多年共事情義。”
“領隊,你彆怪她,她年紀還小,一時想岔了而已。”
影魅一句話,看似求情,實則坐實了幻靈是在胡亂攀咬之事。
挑釁“林清”確實是她的主意,她受夫人之托,試探其深淺,為夫人掃清障礙。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但事情她應了,卻不能由自己出頭。
她一向同那蠢貨幻靈交好,自己隻需稍稍哭訴,她必為自己出頭。
至於火舞……
當然是她裝作無意,實則故意在她麵前提起。
就算不成,她同自己對峙也說不出什麼。
畢竟……
自己隻是“喃喃自語”了幾句,不是嗎?
“你不必再為她求情。”力霸打斷她的話,再次看向幾近崩潰的幻靈:“幻靈,你好自為之吧。”
言罷,就帶著疲憊不堪的眾人繼續往前麵走去。
他們已然耽擱太久,時間拖的越長,對他們越不利!
…
幻靈呆呆地站在原地,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她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大家都不相信她。
影魅,那個平日裡和她親密無間的人,竟然在關鍵時刻倒打一耙。
“為什麼……”幻靈輕聲呢喃,聲音在空曠的洞穴中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