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意料之中的無果。
隻能眼睜睜看著……
看著一條還沒來到世上就已經再沒有機會的生命的消失。
顧舒皺了皺眉。
不知怎的，心裡突然有些不好受。
不由得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
自己是不是，確實太過分了？
…
周尹壓下嘴角的弧度，擰著眉上前，一臉關切：
“小芳，你沒事吧？我先扶你去旁邊的屋子休息吧？你彆難過，孩子還會有的，現在最主要的問題是先顧好你自己的身子。”
謝芳感受著體內已經漸漸流失掉的生命，有求必應的她罕見的沒有回答周尹的話，反而看著自己的肚子沉默了下來。
周尹將左手朝著謝芳伸出，手掌攤開，等待著謝芳搭上來，就要帶她離開，卻被一道慵懶淡定的聲音開口留了下來：
“我說讓你們走了嗎？”
“什……什麼？”周尹一臉“茫然”的抬起頭，似乎沒想到於青禾會這麼說，緊接著像是反應過來了一般，惱怒道：
“於首領，我一向敬重你的為人，卻沒想到你竟如此冷血，眼看著她都這樣了，你不說趕緊幫忙找大夫，還在這裡說風涼話！”
周尹端得是一臉大義凜然：
“無論如何，這都是一條生命啊！”
“是啊！”顧舒開口譏諷道：
“你不是愛民如子嗎？這不是將人命看的很重嗎？你不是總喜歡端著一副為民做主的模樣嗎？怎麼？現在民眾就倒在了你的腳下，你卻要見死不救了嗎？”
“能救。”於青禾笑眯眯的說了這麼一句。
“什麼？”
周尹不確定的問了一句。
反而是謝芳抬頭看了於青禾一眼，眼神複雜。
“我說，我能救她。”於青禾好整以暇的開口解釋，“若我出手，不僅能救她，還能救那一息尚存的孩子一命，隻是，你會讓我救嗎？”
“如果可以，我當然願意……”對上謝芳一瞬間迸發出巨大驚喜與滿含期待的雙眼，周尹一時間被架了起來，“隻是……於首領一不是大夫，二又沒這方麵的經驗，萬一誇大其詞致使情況更加嚴重了反而不好。”
周尹安撫似的拍了拍緊緊拽著他衣袖的謝芳蒼白的手，轉過頭，越說越順暢：
“小芳，你聽我的，我們是一家人，我怎麼會害你呢？先不說於首領同我一直不對付，就說她從來沒有給人看過類似的問題，我就不可能把你交給她。我不放心她，亦是在擔心你呀小芳。萬一她給你使個壞，悄無聲息的要了你的性命怎麼辦？！”
“小芳，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對吧？我不是不管你，不管孩子。隻是我需要給你找專業的醫生看才能放心。”
“你放心，我絕對不是那種為了一份助力連親生孩子都不顧的人，你相信我的，對嗎？”
“你放心先調養好身體，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好嗎？”
謝芳直直的看著周尹乾淨的眉眼，乖乖點了點頭，又往他身邊靠了過來，依偎在他的身邊，自然也就沒有看到周尹嫌棄煩躁的表情。
“多謝於首領好意。”同謝芳竊竊私語完，周尹努力端起那副溫文爾雅的姿態，他是為數不多知道於青禾同許文安之間情感糾葛事情的人。
他自詡同許文安是一種類型，想必也是於青禾的喜歡的類型：
“隻是，我們還是決定去找個這方麵更加權威和專業的醫生來看，就先不打擾於首領辦事了，告辭。”
“慢著。”
於青禾真是有些無奈，若不是死人搜魂不如活人搜魂得到的信息更多、更全麵，她何至於在這裡說這麼多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