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被禁守軍精準射擊打斷手臂,最終在催淚瓦斯中束手就擒。
硝煙散去,禁守軍士兵用繩索捆綁俘虜,醫療兵迅速處理傷員。
走廊裡散落著染血的兵器與破碎製服,通風管道還在滴著混著血的冷凝水。
上尉擦拭軍刃上的血跡,通訊器傳來肅清完畢的報告,他冷峻的目光掃過狼藉戰場,確認沒有漏網之魚。
這場突襲戰,禁守軍以零傷亡代價,徹底拔除了周尹與顧舒安插在基地的所有暗樁,也讓於青禾真切的感受到了他們的實力,果然夠強。
怪不得周尹和顧舒寧可冒著被發現的風險,也要從活著的於安嘴裡套出那個令牌的消息。
試問,這樣一支鐵血軍,誰人不想擁有呢?
“召集基地所有人到大廣場,我有事要說……”
隻是說了兩句話,於安就有些止不住的喘息。
他太虛弱,太蒼老了。
在那裡待著的日子,蒼老不止他的外貌,還有他的各個器官,他的精氣神兒,他尚未開始就已經結束的人生……
他是恨的。
可現在,他甚至覺得自己沒有力氣去恨了。
“我是於安。”
冥冥中,他用了同於青禾如出一轍的開場白。
而後,他將事情的全部經過通通說了出來。
說給基地的眾人聽,說給他的心腹聽,說給他的“禁守軍”聽。
他要死了。
他知道。
周尹和顧舒死了,他也知道。
但他的報複卻不會隨著死亡而終止。
“於首領,我自願將‘禁守軍’轉贈於你。”於安轉過頭,看向身旁的於青禾,“我隻有一個要求,吞並了顧舒的基地,黃項祝的x基地,周尹的q基地。”
於青禾挑眉——
這裡麵還有黃項祝的事兒?
很奇怪,但於安就是莫名的看懂了於青禾的意思。
他艱難的點了點頭:“那個地方,就是黃項祝提供的,他不參與,但要分一杯羹。”
這個老狐狸!
於青禾眯了眯眼,當初在聯盟會議上,連她都被那個老滑頭給騙過了!
“好。”
於青禾點點頭。
且不說她本就有此意,就說為了那支所向披靡的‘禁守軍’,也值得她出手。
於安眼中流露出了一絲笑意,微微點了點頭。
而後轉身,取出了那枚可以號令所有“禁守軍”,但周尹和顧舒到死都沒有找到的令牌——
那令牌不足拇指指甲蓋大小,通體由暗啞的玄鐵鑄就,扁平橢圓的形製邊緣打磨得光滑圓潤,僅以陰刻技法勾勒出一隻蜷曲的虎頭側影,虎目微闔似睡非睡,須毛紋路細如蚊足。
背麵中央則是一個篆書"都"字,筆畫凝練如鐵筋,四周環繞著三圈極細的雷紋。
令牌以一根比發絲略粗的玄鐵細鏈穿過頂端細小的穿孔,緊貼於於安左肋第三根肋骨與胸骨連接處的凹陷裡。
因其與肌膚常年相貼,已沁出溫潤的包漿,愈發與膚色融為一體。
尋常搜查隻會留意領口、配飾、機關暗格,誰能想到這足以調動幾萬高端戰力的虎符令,竟藏在活人骨骼的縫隙之間,被溫熱的血肉妥帖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