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彆完，白千城領著兩人來到一麵刻滿古老符文的石壁前："這是手按在這裡，心中默想目的地。"
楊希寧和夜無痕同時將手貼在石壁上，符文逐一亮起藍光。
強光閃過，兩人的身影消失不見。
莫君離望著空蕩蕩的石壁，拳頭不自覺地攥緊。
"彆擔心。"陸星寒拍拍他的肩，"哥從來不會讓我們失望。"
莫君離沒有回答。
祁凜已經抱起清顏，輕聲安撫啜泣的小女孩。
燕天則沉默地站在清瀾身邊，大手按在小男孩肩上，無聲地傳遞力量。
蘭陵池優雅地整理著袖口，眼中閃過一絲落寞，但很快恢複玩世不恭的笑容："諸位，我們也該行動了。"
白千城站在神殿中央，目送這群人陸續離開，冰藍色的眼眸深不可測。
"命運之輪已經開始轉動..."他輕聲自語，"這一次，螭龍能否戰勝虯龍？"
懷中的白狐靈靈輕輕"吱"了一聲，黑珍珠般的眼睛望向東方，那裡，第一縷曙光正刺破黑暗。
楊希寧感到一陣天旋地轉，再睜眼時已置身於幽暗的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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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海水瞬間浸透衣衫，壓力從四麵八方擠壓而來。
她本能地運轉神力，一層淡藍色光罩在體表形成，隔絕了海水。
"適應得不錯。"夜無痕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帶著人魚特有的空靈回響。
他赤裸的上身肌肉線條分明，腰腹以下是一條泛著珍珠光澤的銀紫色魚尾，在水中輕輕擺動。
"你人魚化了？"
夜無痕的魚尾優雅地劃動，繞著她轉了一圈："在深海，這樣更方便。"
他伸手輕觸楊希寧的光罩，"你的神力控製進步很大。"
"畢竟五年了。"楊希寧微笑，隨即正色道，"龍宮在哪？"
夜無痕指向下方："跟著我。"
兩人向更深處的黑暗潛去。
隨著深度增加，周圍的光線逐漸消失，隻剩下夜無痕鱗片發出的微弱熒光和楊希寧神力罩的藍光。
"這五年..."夜無痕突然開口，聲音在海水中顯得格外清晰，"你過得好嗎？"
楊希寧想起魔界的征戰、海神界的紛爭，還有那對意外降生的龍鳳胎："很充實。"
"孩子們...很可愛。"夜無痕的語調有些奇怪，"像你。"
“嗯，謝謝，這五年來，多虧了他們陪我在魔界與海神界，我才沒那麼孤單。”
夜無痕沒有回頭，也沒有回答。
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
"到了。"夜無痕突然停下。
眼前的景象讓楊希寧倒吸一口冷氣——原本金碧輝煌的東海龍宮，如今隻剩斷壁殘垣。巨大的珊瑚柱倒塌在地，珍珠母鑲嵌的宮牆布滿裂痕，曾經璀璨的水晶宮頂完全坍塌。
"看來剛剛經曆過一場戰鬥。"夜無痕遊近一處殘破的宮門，"我們要小心點為好。"
楊希寧跟隨他穿過歪斜的宮門，警惕地環顧四周。
龍宮內寂靜得可怕，隻有水流拂過廢墟的細微聲響。
“你說艾狄萊德會在這嗎？”她輕聲問，聲音在神力罩內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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