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楊希寧果然帶著餓肚子的孩子們回到了自己的彆墅。
一進門就聞到誘人的香氣——四個男人正在廚房忙碌。
莫君離負責切配，陸星寒掌勺，燕天嚴謹地控製火候；連祁凜都在認真擺盤。
餐桌上已經擺滿了各色美食。
"媽媽，好香啊！"清顏迫不及待地爬上椅子。
清瀾則懂事地幫忙擺餐具："莫爸爸切的胡蘿卜是星星形狀的！"
楊希寧站在門口，看著這荒誕又溫馨的一幕，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動。
撒旦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後："怎麼？感動了？"
"閉嘴。"楊希寧揉了揉發酸的鼻子。
"其實..."撒旦難得正經地說，"你沒必要非選一個。"
楊希寧瞪大眼睛："你什麼意思？"
"在魔界，強大的統治者擁有多個伴侶很正常。"撒旦聳聳肩，"何況你現在是半神半魔之軀，跟你在一起的話，他們也能得到壽命加長，你難道想看著他們比你早死嗎？"
楊希寧陷入沉思。
餐桌上，清顏已經迫不及待地用手抓了一塊排骨："好好吃！"
"慢點。"燕天遞過紙巾。
"陸爸爸最棒！"清顏滿嘴油光地說。
陸星寒得意地朝其他人挑眉。
祁凜默默把一盤剔好刺的魚推到清瀾麵前。
莫君離則給每個人都倒了杯鮮榨果汁，包括楊希寧的那杯特意加了蜂蜜。
楊希寧看著這一幕，嘴角不自覺上揚。
或許...撒旦說得對。
……
夏威夷的黃昏將海麵染成金色，楊希寧獨自站在彆墅的露台上，望著遠處嬉戲的孩子們。
清顏的笑聲隨著海浪傳來，清瀾則安靜地坐在沙灘上堆著城堡。
"在想什麼？"
莫君離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端著兩杯紅酒，金絲眼鏡後的目光深邃如海。
楊希寧接過酒杯，輕輕搖晃："在想...未來。"
"未來很長。"莫君離站到她身邊，兩人肩膀幾乎相碰，"足夠我們慢慢規劃。"
陸星寒突然從泳池裡冒出頭，水珠順著他的鎖骨滑落："哥！下來遊泳啊！"
燕天在沙灘上架起燒烤架，朝這邊揮了揮手上的烤肉夾。
祁凜則神出鬼沒地出現在楊希寧另一側，蒼白的指尖輕撫她的發梢："哥的頭發又長了呢。"
楊希寧無奈地看著這四個性格迥異的男人，嘴角卻不受控製地上揚。
撒旦的提議在她腦海中回響——"你沒必要非選一個"。
是啊，為什麼一定要選擇呢？
她深吸一口氣，突然轉身麵對四人："我有話要說。"
四個男人立刻安靜下來，連最鬨騰的陸星寒都爬出泳池，乖乖站好。
"首先，謝謝你們這二十八年來...不，應該說這輩子的陪伴。"楊希寧的聲音有些顫抖，"從我還是楊西寧的時候開始，你們就一直在我身邊。"
莫君離的眼鏡微微反光，看不清表情。
燕天的站姿更加筆直。
陸星寒難得收起嬉皮笑臉。
祁凜的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匕首柄。
"我知道你們的心意，也明白自己的感情。"楊希寧繼續道，"但作為半神半魔，我的壽命會比普通人長很多..."
"所以？"祁凜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