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紹安漲紅著小臉喊道：“你放屁，我穀姐姐說她是去做飯，就是去做飯了。”
穀一一安撫的拍拍齊紹安。看著那個姑娘，皮膚白皙，衣服上沒有補丁，家裡條件應該還不錯。
對那個姑娘說：“我憑什麼要給你證明我的清白，你算哪根蔥。咱們都是受害者，我不清白了，你以為你就清白。你也有好多天沒回家了吧，那你現在也是個破鞋。還有什麼臉說彆人。”
“你……”
那個姑娘受不了穀一一懟他，低聲哭了起來。
旁邊一個和她差不多大的姑娘低聲勸道：“你倆彆吵了，被他們聽見該打咱們了。”
又對穀一一說：“秀蘭就隨口說了幾句，她也是無心的，你就不要和她計較了，現在咱們這樣，你這樣說影響團結。”
穀一一翻了個白眼，真是茶香四溢。顯的她能了。
“請問你哪位？”
“我叫吳領娣。”
“我說吳玲娣，你那個秀蘭開口說話的時候，你怎麼不製止，現在跑來充什麼大瓣蒜，顯的你了。”
“你……”
吳玲娣被懟的無話可說，隻能暗恨。
聽見裡麵吵鬨聲，看門的過來罵道：“吵什麼吵，不想吃飯了。”
大家都沉默了，秀蘭也不敢大聲哭。
和穀一一一起來的幾個孩子都聚到她的身邊，穀一一挨個摸摸他們的頭，真好，都沒事。
段雲坤來到朱老大屋子。
“坤子來了。聽說你又把你的女人關起來了？”
“老大，那個女人不肯安心跟我，我怕留在這裡壞事，乾脆關起來。等以後兄弟們跟著老大發達了，還愁沒女人跟咱。”
“隻不過，這個女人我用過了，等把這批貨出了，把錢從我的那份裡扣出來，總不能讓兄弟們吃虧。”段雲坤道。
夜色漸濃。看守拿來了一籮筐的玉米麵餅。
今晚每人分了一個玉米麵餅，大家還挺高興不用吃黑麵餅。
穀一一把幾個孩子聚到身邊，低低的說：“一會兒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要怕，不要哭喊，緊緊跟著姐姐，千萬不要走散。誰聽話，姐姐就給誰糖吃。”
孩子們都安靜的點點頭。
齊紹安不安的看向穀一一。
穀一一對齊紹安說：“你有能力就照顧一下弟弟們，但是要以自己的安全為重，畢竟你也是個孩子。”
“穀姐姐，你放心，我們會聽話的。”齊紹安點頭答應。
正說著，有人來開門。
把她們喊了起來，趕著出了房子。
有人哭喊了起來，那些人也不留情，直接打了過去。
“閉嘴，再喊殺了你們。”
女人和孩子嚇得不敢大聲哭了。穀一一她們幾個保持著沉默往外走。
她看見了段雲坤，兩個人眼神短暫的接觸了一下，就避開了對方。
路上停了兩輛卡車，她們被帶到了第一輛卡車旁，挨個上了車。其他看管她們的人上了後麵一輛卡車。
段雲坤上了第一輛卡車的副駕駛。朱老大上了第二輛車。
兩輛車緩緩向外駛去。
經過一夜的顛簸，車子停了下來。穀一一從迷蒙中驚醒，四處張望，還在車上，孩子們也都還在，她稍感安心。
這時有人過來，趕她們下車。
卡車停在山林之外。晨起的陽光透過枝葉的縫隙，在地上灑下斑駁的光影，除了偶爾傳來幾聲鳥鳴，再沒有其他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