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隊長主持會議。
“好了,都不要說話了。現在開會。”大隊長嚴肅的看著大家。
都安靜後,大隊長接著說;“穀醫生今天去縣醫院把藥領回來了。但是數量很少,就三瓶。這已經是組織上對我們的照顧了。”
“可是我們一個大隊大大小小就有將近一千人。再加上周圍幾個大隊,這一共就有好幾千人。可是就這三百片藥,要怎麼用就成了大問題。大家都先說說看法。”
一個小隊長說:“那就不是重病不給開藥。”
另一個小隊長說:“那咱們辦這個醫務室有什麼用,大家還是自己扛。”
其他人亂哄哄的,說什麼的都有。
丁支書看大家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吵吵鬨鬨就像菜市場。
“老李,你有什麼主意,你就直說。”丁支書說。
“我也沒有主意。但是穀醫生有個想法,咱們先聽聽她怎麼說的。”
穀一一也沒有矯情,直接站起來講。
“現在的情況剛才大隊長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有三個想法,大家討論一下。”
“縣醫院的醫療資源有限,隻能讓咱們大隊領這三瓶藥,而且還是三個月提交一次申請。也就是說,這三瓶藥要用至少三個月。三個月後還能不能給咱們領藥都不好說。”
“所以咱們要自力更生,自己解決藥品問題。”
“我倒是可以采藥,但是醫務室就我一個人,這麼大的需求量我一個人也完成不了。而且我不可能天天去采藥。”
穀一一環視一周繼續說:“我的第一個想法是入冬之前,讓社員上山采藥為醫務室提供草藥。但是白乾活估計也沒人願意。就算社員迫於壓力去采藥了,草藥的好壞也不能保證。我建議給采藥的社員記工分。”
穀一一說完就坐下了。
大隊長說:“穀醫生已經說了她的建議,大家看看還有沒有更好的辦法。”
其他乾部交頭接耳討論著,婦女主任說:“那記多少工分合適?”
“割豬草就是一筐一工分。草藥也是草,給一工分就行。”一個小隊長說。
“割豬草沒有什麼技術含量,直接割就行了。可是采藥是有難度的。需要哪部分,如果隻是要枝葉還好說,直接就可以摘。如果要草藥的根莖,又要挖出來。有些不能入藥的,還要摘除掉。所以草藥的要求比較多。一工分有些少了。”穀一一道。
大隊長點頭,對丁支書說:“你看一筐給兩工分,怎麼樣?”
丁支書抽了一口煙道:“我沒有意見。大家都表個態吧。”
大部分人都同意給兩工分,畢竟自己家人也要去采藥。少數服從多數,這件事也就通過了。
穀一一又說第二個想法。
“現在醫務室也辦起來了,我一個人也忙不過來,需要人手幫忙。”
“穀醫生,你的意思是帶徒弟?”大隊長問。
“不是帶徒弟,隻是兩個助手,或者說是學生也行。”穀一一答道。
開玩笑,一個徒弟半個兒,徒弟那是能隨便帶的嗎。隻是帶學生。學生可以隨便帶。
她不能保證一輩子待在青山大隊。過幾年她就會離開,到時大隊又沒有醫生了。趁她現在還在,最好能培養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