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委員會的人把李玲拉到了一邊,就進了李玲的宿舍。
高隊長進去看一個炕上鋪了三條被褥,靠牆的地上放了三個箱子。
“哪個是李玲的被褥和箱子?”
“這個是李玲的。”跟著進來的趙蘭花指著中間的褥子,又指了指地上的箱子說。
“把箱子打開。”
高隊長對手下的人示意,手下就來了兩個人,一個去翻找被褥,一個去檢查箱子。
他們把被褥,枕頭外包的布都撕開,炕席底下也掀開,什麼都沒找見。大家輕輕的鬆了一口氣。
李玲抖著手把箱子打開,大家都能看見箱子裡的東西。
在最上麵是幾件衣服,一些餅乾和點心,還有一封信。
“在這兒有一封信。”一個隊員說著,打開那封英文信。
高隊長冷笑對大隊長說:“你不是說你們大隊的知青都思想好嗎?”
大隊長汗都下來了。
這年頭和英文有關的東西,屬於違禁物品,有可能都是敵特。
李玲看見搜查出一封信,喊道:“這不是我的東西,是有人要害我。”
“那你說說,是誰要害你?”高隊長對李玲說。
李玲環視了一周,看見了穀一一在那裡站著看她熱鬨。
“是她,是穀一一要害我,這肯定是她放在我箱子裡的。”李玲恨聲道。
“李玲,你說我為什麼要害你,你有證據嗎?你總不能因為我和你吵過幾次嘴,就這樣害我吧。”
穀一一假裝擦眼淚。
李玲知道是穀一一害自己,可是她又不能說這封信是她放在醫務室的,現在又跑到她的箱子裡了,就是穀一一放的吧,而且這封信的來源就說不清楚。
“這個李玲也不是個好的,勞動不好好勞動,一天哄著小夥子幫她乾活。”
“就是,你看那個狐媚樣,現在又陷害穀醫生。”
大家看穀一一都被李玲氣哭了,七嘴八舌的罵她。
李玲現在是有苦說不出。
“穀一一,你幫幫我。你知道的,這不是我的。你和她們說說,你幫我證明一下吧。”
穀一一像看白癡一樣看著她。自己怎麼可能給她證明。她當時害自己的時候怎麼不想想後果。要不是丁文機靈,林秀英謹慎,那她穀一一現在都被勞改了吧。
“李玲,你在說什麼呢,你怎麼能讓我做偽證呀。這都是從你箱子裡搜出來的,我怎麼知道這些東西是不是你的。”
“穀一一,你知道的,你知道的,你了解我的,你現在也沒事呀,對不對?”
李玲拚命給穀一一暗示。她怕了,也知道等待她的是什麼。她急需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彆人聽不懂李玲的意思,但是穀一一懂。
可是,那又怎樣自己沒事,是自己化解的,可不代表你沒陷害過。
穀一一嘴角噙著冷笑,看著李玲。
高隊長的眼睛在李玲和穀一一身上來回掃視。
“李玲,我真幫不了你。咱們倆平時關係一般,又不在一個宿舍住,也不太來往,我確實不了解你”
“我不能為了我不清楚的事情給你做偽證,乾擾委員會的公務。”穀一一遺憾的說。
李玲看求穀一一也沒用,就衝她怒吼:“穀一一,就是你害我,我不會放過你的。”
穀一一看著李玲發瘋,眼睛裡閃過一絲笑意。
“帶走。”高隊長吩咐手下。
馬上委員會的隊伍裡站出來兩個人,堵住李玲的嘴,捆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