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李主任的手腳都捆好，讓他動彈不得。把小棕瓶放在他鼻子下麵晃了晃，李主任清醒了過來。
李主任睜開眼睛，就看見一個扭曲的鬼臉和自己麵對麵，剛張嘴要喊。
穀一一趁他嘴大張的功夫，把一顆真話丸丟進他的嘴裡，把下巴抬高，他一下咽了下去，一氣嗬成，都沒給他吐出來的機會。
雖然聲音沒有喊出來，但是眼睛睜得大大的，裡麵寫滿了恐懼。額頭冒出一層汗。
穀一一坐在旁邊，壓低聲音問：“你的錢，黃金，古董都在什麼地方？”
“這間屋子大衣櫃後麵有一部分，在苦水井胡同的84號院西牆根旁邊埋了一部分。”
“苦水井胡同在哪？”她第一次聽見這種地名。
“在後海東邊。”
李主任極力控製著自己不想說，可是嘴巴就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樣，什麼都往外說。
“戰鬥總部的庫房裡有沒有這些東西？”
“有。那些都是要送走的。”
“送到哪去？”
“送去給姚領導。”
“地址在哪裡？”
李主任把地址說了，心裡都急死了，自己這下完了。
姚領導的這個地址有點遠，隻能明天晚上行動了。今晚先把這幾個地方的都收了。
穀一一走到大衣櫃前，拉開櫃門。看見衣櫃裡有兩個上鎖的大抽屜，她順手把抽屜打開，一個抽屜裡麵散放著現金和票據，一個抽屜裡是成捆的現金和票。
這倆抽屜可能都是平時用的錢票。自己就笑納了。
她把衣服都扒拉出來，手在櫃子四周摸。發現背板是活動的，把背板卸下，露出了一個暗室的門。
穀一一在四周摸索了一下，在牆上摸到一個開關，打開密室裡的燈。
她進入暗室前，回頭看了一眼李主任，她看見李主任一臉的絕望。冷笑了一下，走了進去。
李主任看見穀一一走了進去，在床上使勁掙紮，可是就是掙脫不開，又蹬自己媳婦，不管他怎麼蹬，他媳婦就是沒有反應。他意識到他們這是中招了。
他自己掙脫不開，媳婦又叫不醒，李主任徹底放棄了。無力的躺在床上。
從外麵真是看不出來這個房子還有一個暗室。這個暗室是長方形的，寬有五、六米，這個長度應該是和整個正房都是打通的，這個暗室估計有一百平米。
一百平的房子，堆滿了箱子，你想想那是有多少好東西。
穀一一打開一個箱子，裡麵都是字畫，保存的很好。她隨便打開了一個卷軸，是黃庭堅的草書《梅花三詠》，這個她在現代的博物館看見過，她記憶很深刻，因為她蹭彆人的講解在介紹這幅字，提到黃庭堅的老師是蘇軾。
她又打開了一個箱子，裡麵全是上等的象牙雕塑。
穀一一也不一個一個看了，全部收進空間庫房。
又把暗室檢查了一下，確定裡麵沒有其他密室了，走了出來。把拿出來的衣服又給他擺進去，恢複原樣，關好櫃門。
她迎著李主任絕望的目光，走到床邊，又給他吃了一顆藥丸。
“睡吧，明天早上起來，你就什麼也不記得了。”她輕輕說道。
看著李主任掙紮著不睡，但最後還是抵不住藥物的作用，沉沉的睡了過去。
穀一一解開了他身上的繩子，替他們關好門，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