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花嫂子從穀一一家出來,回家路上碰見彆的軍嫂,看她拿著盆就聊了幾句。
“蘭花嫂子,你拿著盆去哪了?”劉連長家的王桂蘭問。
“我去看了一下小穀。”蘭花嫂子也沒有多說。
“就是特招的那個女軍官嗎?”
“是她。人家才來軍區,我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幫忙的。先不說了,家裡還有事,我先走了。”說完就快步往家走。
穀一一又是特招,又是剛來家屬院。這些人正是好奇她的時候,肯定要打聽消息。她可不想在外麵和彆人多說,不管是好的,還是不好的。
家屬院裡都是女人,俗話說,三個女人一台戲,誰知道這些話最後能傳成什麼樣子。
蘭花嫂子回到家,拿出了兩顆放桌上,剩下的糖都放在盒子裡,鎖了起來,如果不鎖起來,倆小崽子兩天就能把糖霍霍完。
她琢磨著,還能幫穀一一做些什麼。東西人家都買的差不多了。就算沒買齊,她也幫不上什麼忙,看那姑娘的穿著打扮,就是城裡人,她買的那些東西,估計小穀也看不上。
乾脆,她帶小穀把整個軍區轉一遍吧,熟悉熟悉路線。
拿定主意,蘭花嫂子開始做飯。今天心情好,邊做飯,邊唱著歌。
“我家的表叔,數不清,沒有大事不登門……”
“呦,今天怎麼了,這麼高興。”
蔡團長回來了,聽見蘭花嫂子正唱歌呢,這是媳婦心情好的表現。
“你回來了,飯還要一會兒才好。餓不餓,要是餓了就先墊一下。”
還不等蔡團長搭話,兩個小炮彈衝了進來。
“媽,媽。飯好了沒有,餓死了。”蔡文軍渾身是土的跑進來。
“媽媽,我哥今天在學校又和人打架了。”蔡文英馬上和媽媽告狀。
蔡文軍一聽妹妹又向媽媽告狀,眼睛一瞪。
“你就是個告狀精。對不起,沒關係,放個屁,先呲你。略略略”罵完吐著舌頭就要跑。
“媽媽,哥哥罵我。”蔡文英哭著喊媽媽。
蔡文軍剛一轉身,脖子領子被人一把薅住。
“你個小兔崽子,敢罵你妹妹。”蔡團長怒視著兒子。
蔡文軍一看是老爹,也嚇的兩股顫顫,雙手抱住蔡團長的胳膊,他怕他爹揪他耳朵,他爹手勁太大。
“爹,爹,我就是逗妹妹玩的,我沒罵她。”
蘭花嫂子忙著在廚房做飯,看有人管了,啐了兒子一口。
“該,老蔡你好好管管。”
“來,你給我說說,你今天在學校為什麼打架。”
蔡團長的另一隻手終於擰住了兒子的耳朵。蔡文軍是防住一隻手,沒有防住另一隻。
“啊,爹,疼疼疼。你輕點。”蔡文軍捂住自己的耳朵,順著蔡團長的力道,踮著腳走。
“你小子還知道疼。說,怎麼回事,你要是今天說不出個道道來,你就嘗嘗皮肉之苦,閨女,來,到爸爸這來。”
說著一手拉過閨女,給閨女擦眼淚。
“爹,胖子說,你沒有他爹厲害,我沒有他厲害,我就不服,提出要和他比試一下,胖子答應了,我倆就切磋了一下。”
“贏了還是輸了。”蔡團長陰惻惻的問。
“我是誰,我是爹的兒子,當然贏了。胖子哭著跑回家去了。”蔡文軍得意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