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凱還是很滿意這份工作的,但是認識二毛以後,看二毛就是一個臨時工還出手那麼大方,心裡就不平衡了。
在二毛的鼓動下,兩個人合夥做了兩次小買賣。第一次他不敢,做的小,但也一下賺了二百元錢,兩個人一人分了一百。
薑凱看這麼容易就到手了一百,是他三個月的工資。第二次又是賣他們機械廠的舊設備,一倒手賺了六百,二毛直接就給他分了四百,自己拿了二百。
二毛的理由是,這次薑凱出麵聯係的人,應該拿大頭。
薑凱看這到手的四百元錢,心潮澎湃,這是他快一年的收入了,還得是不吃不喝那種。
自那次分完錢,又過了一個月,二毛找到他,說有買家要他們廠的血竭。
薑凱還奇怪,血竭雖然難得,但是也不是買不到,至於從藥廠買嗎?
他也是這樣問二毛的,二毛當時是這說的。
“凱哥,人家要品質好的,現在外麵能買到的,不但品質不行,而且還沒有,現在都是種多少都賣給國家,誰能私下買賣。”
“可是我不管庫存,血竭我也拿不出來呀。”薑凱皺著眉說。
“我也想到這個問題了,買家已經幫我們想了個辦法。他給我們提供一種叫龍血竭的藥,藥效和血竭都是一樣的,用龍血竭代替,也不會喪失藥效,就是這個龍血竭的品質差一點。但你放心,藥效絕對一樣。”
“怎麼弄出來呢?”既然藥效一樣,那就不會被發現,這件事就可以做。
“其他的我們都安排好,就是到生產環節要你來換。”
看薑凱還在猶豫,二毛手在包裡掏。
“對了,這是上一次賣血竭的錢,咱們幾個人分的,凱哥,你該分到六百元。”
天呀,這一次比一次分到的多。薑凱嘴緊抿著,手顫抖的反複數著手裡的錢。他這買賣才乾了三個月就分到了一千一百元錢。
金錢衝昏了他的大腦。
他們倆又計劃到了半夜,二毛才搖搖晃晃的回家。
薑凱趁著酒意,把家裡的錢都了拿出來,都堆在桌子上,現在他有一千三百塊錢了,看著這麼多錢,他覺得上次都沒發現,這次也不會這麼巧被發現吧。
再乾這一次,以後說什麼都不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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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兩天的排查,司景年他們已經篩選出了幾個有重大嫌疑的人,布控重點監視。
之後在二毛又一次來找薑凱的時候,二毛也進入了他們的視線內。接到手下的彙報,司景年當機立斷讓人去查二毛的所有信息。
很快二毛的信息也被完全掌握,總結就是不得父母愛的孩子,心生反骨,發誓要混出人樣,因此鋌而走險也要出人頭地。
司景年發現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開始隻是以為內部員工倒賣國家財產,隨著調查的深入,這裡麵還有敵特的影子。
那現在就還不能抓他們,要放長線釣大魚。
司景年命令繼續監視,有情況隨時彙報。
薑凱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從來沒給家裡人買過東西的他,突然想著要回報親人了。他給父母一人買了一套衣服,和麥乳精,還單獨給他爸提了一瓶酒。給三個姐姐買了雪花膏,白酒,給外甥外甥女一人包了個五元錢的紅包。
他媳婦不高興,嘟嘟囔囔罵,薑凱充耳不聞,提著東西就回了父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