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枚信號彈是求救。
夜晚的空中突然升起兩枚信號彈,還是很突兀的。
“司副團,你天空上有兩枚信號彈。是求救的。”一個戰士對司景年說。
司景年探頭看向遠處,信號彈還沒落下。這是發生危險了,否則不會打出兩枚信號彈。
“命令,所有人全力向東北方向集結。”司景年對著對講機說。
司景年帶頭往東北方向急行軍。
尋找穀一一的其他哨兵也都看見了信號彈。又有上級的命令,大家都放棄了休息,整個隊伍都往同一個方向集結。
打了信號彈後,穀一一知道他們來還需要很久時間,找了個樹爬了上去,把自己隱蔽起來。
離她最近的隊伍是在一個小時後趕到的。聽見腳步聲,穀一一馬上睜開眼睛看過去。
第一支隊伍有五人,他們到的時候,四周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影。
帶隊班長命令其他人在附近搜查線索。
穀一一見是自己人,從樹上跳了下來。
班長看見穀一一出現了,鬆了一口氣。兩方見麵敬禮問候。
穀一一就把情況給他們說了,讓他們在洞口警戒。
陸陸續續又來了三隊人,最後一個到的是司景年帶的隊伍。
司景年第一時間匆匆上下打量穀一一,看見她除了臟了些,衣服袖子破了,好像沒有受傷,心放回肚子裡。畢竟這裡人多,他也不好拉著女同誌仔細檢查。
緊跟著又有火氣從心裡冒出來。
可是,他又不能衝她發火,說來還是自己考慮的不周全,讓她第一次參加野外拉練考核就迷路了。
但是心裡的火氣發不出來,就堵的他難受。
穀一一看司景年冷著個臉,也不像以前和她說話和顏悅色的,知道他生氣了,又不知道他在氣什麼。就躲遠了點,不想往槍口上撞,她這一躲,司景年更生氣了。
有人頂著司副團放出的冷氣,硬著頭皮把情況彙報了。司景年冷著臉,進了山洞。
那幾個人已經被先到了戰士捆起來,但是都沒有醒。司景年用穿著戰靴的腳使勁踹了幾下,愣是沒踹醒。
司景年命令大家輪流警戒,其他人休息。等天亮後全體下山。穀一一說那些人天亮也就醒了。
穀一一剛才在樹上迷糊了一會兒,後來陸陸續續來人,她也清醒了。現在都沒有困意。
剛和司景年坐在火堆邊,司景年還是發現穀一一胳膊受傷了。剛才周圍太黑,又沒有仔細檢查,所以沒有看見她的傷。
衣服袖子上都是血跡,但是傷口已經不流血了。
“彆動。”司景年急切的說,並抬起她的胳膊。
“嘶,你乾什麼掐我。”
穀一一還以為是司景年手上用勁太大了,抱怨了一句。
他們周圍都是人,這些動靜自然都被人看見了,大家互相對視一眼,都沒有說話。隻是悄摸摸的看著他們。
戰士們還沒見過司副團這副著急的樣子呢。看他那小心翼翼的上藥,包紮,生怕把人給碰疼了。
他們受傷了,司副團的動作可不是這麼輕柔,被他弄疼了都忍著不敢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