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裡的稻穀有機器收割了,棉花也收割了。
二十二一夜起來,感覺腳總是蓋不上被子,吹了一夜的冷風,起來渾身都是冷的。
休息日,二十二跟木雲樺說了。
木雲樺笑著說:“你這是長高了,又長胖了。”
二十二近段時間能一個人吃小號電飯鍋裡的一半米飯,還是單純用豆瓣醬拌飯,不算菜的。
二十二眼看著自己的身子發育起來了,胸前像兩個小包子,亭亭玉立的。
那個時候喝中藥,還怕自己身體有問題,如今倒是沒那個擔憂了,但月經並不正常。
二十二不懂,她也不知道與誰說這事。一個月有時來月經三次,有時一個月都好不透。
不過最近好像又恢複了一些,不經常弄到褲子上了,因為她隨時墊著,就不會尷尬了,主要是她自己也不知道弄在褲子上了。
劉剛打聽二十二,也是因為二十二上廁所看見褲子上被打臟了才反應過來。
二十二皮膚並不黑,以前黑是因為天天下地乾活被曬黑了,如今一天不見太陽,她的皮膚慢慢變白了。
因為青春發育。
二十二的青春來得晚了些,不過於二十二這個慢半拍的人來說,再適合不過。
二十二看了看帶過來的褲子,隻能提到了膝蓋處。
木雲樺上完班給二十二帶了兩條牛仔褲回來,不說穿著正好。還買了秋衣秋褲。
二十二第二夜再入睡,冷風吹著窗戶發出沉悶的聲音,她沒覺得冷了。
隻不過這天氣也沒冷到哪裡去,白天穿一件,在穿件外套沒什麼問題。
今日上班也不是上班,廠裡所有人去集合坐大巴車出去團建。
一路就聽著說要去寧波那邊,會經過跨海大橋。
海對於二十二來說,是一個無法想象出來的畫麵,隻是知道海很寬,很大,大到看不到邊際。
二十二懷著那顆激動跳躍不停的心臟,同秀阿姨和羅坪坐在一處,劉輝他們坐在前麵的。
大巴車穿梭在寬寬的馬路上,與龍頭村的泥土公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平原一望無際的房子和公路,龍頭村過了一座山還是一座山。它們都是永無儘頭,卻又不是相同。
大巴車上的同事議論聲越來越大,因為前麵看見了很多集裝箱和油桶。那裡有一座橋,那座橋跨立在海上,二十二看不到橋的那頭。
二十二感覺大巴車上橋後,跑得慢了一些。她可以靜靜欣賞海麵。
陽光照在海麵,閃爍的光芒在海麵追逐跳躍著,星海在這一刻有了具象化的美麗。也在二十二頭腦裡深深刻下了一道痕跡。
她一直覺得海應該是翻騰的,驚濤拍打著岸邊和行船。可這裡什麼都沒有,沒有海鷗,沒有海船,隻有星海。
二十二此刻想象著,她要是生在武俠世界,那麼她一定會毫無顧忌地從窗口跳躍出去,立在橋上的鋼纜上,眺望著更遠處的海。
二十二眼泛著微光,她要的更多。
到了酒樓,二十二看著滿桌子豐盛的菜肴,她從來不敢想象,這得需要多少錢才能夠支付下來。
她第一次吃螃蟹,吃爬爬蝦,吃海馬,吃多寶魚等。酒樓的飯菜很香,調料味濃重得很,可她也喜歡。
飯後他們到了一處公園,二十二看到了人高的巨人像,還有二十圓錢上的三潭印月,聽說這裡並不是真正的地方,而它真正的地方在台灣。
台灣是個什麼地方呢?她知道,不大,但屬於中國。
公園很大,二十二在這裡和秀阿姨一起拍了一張照片。是在掛滿了紅布條的願望樹下拍的。
秀阿姨,君坪,還有二十二是有人接他們才上車的,因為這個時候車已經要回去了,他們多玩了一會。
二十二上車,正好瞧見劉輝看向自己,二十二臉色緋紅,畢竟他們的原因,車子晚點發車回去了。
回到家已經是下午了,木雲樺在家把晚飯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