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卞橋獨自前往赴約。
二十二在院子裡煮茶,沸水衝著嫩綠的茶葉翻滾,門鈴響起。
她起身開門,把卞橋迎進了門。
“坐。”
二十二倒了一杯茶水,推盞過去,卞橋一口下肚。
“熱茶慢灼,燒心燙口。”二十二提醒道。
“口乾舌燥,心緒紊亂。”卞橋隻覺口腔滾燙,卻也遠不及心亂如麻。
“她,好嗎?”
“她,很不好!她身邊有了另一個人守護,如今你與她沒有什麼關係,還想去見她嗎?”二十二又替他斟了一杯茶。
“隻要他對她好,我見了徒增煩惱和悲傷。我隻要盼她安好出來就好!這次謝謝你了!”卞橋雙眼看著二十二特彆感謝地說道。
二十二見他,已無往日那般瀟灑張揚。她沒有說,高韻的身上新舊鞭子的傷痕累累,觸目驚心。
高韻連她也不願多說,二十二自然不去提及傷處,她能做的就是讓武昌林帶著高韻離開鳳都這個是非之地。
她給了他們足夠的生活保障,但武昌林拒絕了,保證說他有能力讓高韻生活無憂。
“你還要找司圖圖麻煩嗎?”二十二問道。
卞橋神色有些複雜,沒有開口。
“你有這種猶豫,說明你開始承擔責任了。這件事由我來做!你現在好好照顧秦悅,她有了身孕。”二十二滿口說道。
卞橋知道二十二會如此做,“有幫忙的儘管開口。”
“那是一定!”
二十二與卞橋碰了碰杯。
司圖圖,她記住了,遲早她會讓他遭報應。
“他們明日上午九點的機票。”
二十二覺得自己隻能做這樣子了。
“來,水煮花生煮好了。你運氣好,剛好碰到。”徐軍從屋內端著盤水煮花生,順勢坐在卞橋旁邊。
徐軍端起茶杯與徐軍碰了碰,“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咱們無力更改,順應自然就是。”
“嗯!”卞橋應了聲。
夜深了,二十二不放心,硬讓徐軍把卞橋送到了屋。
徐軍返回家裡,二十二攏著薄毯依偎在窗邊。
“咋不先睡了?”徐軍拍了拍身上的寒氣來到二十二身邊問道。
“你回來我才安心。”二十二準備起身有些腿麻了,便說道:“你去洗洗,就早點睡了。”
徐軍洗完出來,二十二已經上了床。
徐軍上床把她攬在懷裡,親了親她的額頭。
“這次就算沒有對上榴園怎麼樣,但是梁子是越結越深了。”二十二歎了一口氣說道。
“彆想那麼多,生意場上,沒有永遠的敵人。這一次,你算是給他們留了麵子了,隻要司圖圖他爹不死,他一個司圖圖不會翻什麼浪。
再說這次他做得確實過了,就算想搞點什麼其他動作也不站理。他司圖圖再混蛋,還有他老子,這點賬他還是算得清。”徐軍側著身子耐心分析道。
“嗯,我當時走這一步,也是這麼想的。不過關於高韻被折磨的事,卞橋不知道,我也沒同他說。”二十二繼續說道。
“你做的是對的,秦悅有孕了,經不起折騰,反倒高韻還會受牽連。”徐軍摸了摸二十二的頭說道。
“希望武昌林好好對待高韻吧!她心裡受了創傷,恐怕需要時間才能走出來。”二十二側頭抱住徐軍,有些心疼地說道。
“睡吧!太晚了。”徐軍拍了拍二十二的背。
次日,北月機場,川流不息的人群。
武昌林背了一個包,手中拉著箱子,另一隻手抓著高韻。
高韻乖乖地跟著武昌林,她的父親是他們幫忙的。她記在心裡,這次救她也是因為他的原因。
卞橋穿著一身白色衣衫,戴著鴨舌帽,隱在人流中。
“武昌林,有一天你若是心歸他處,記得把她還給我。”二十二朝著武昌林說道。
高韻過來擁抱著二十二,哽咽道:“謝謝你!二十二。希望我們還有機會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