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澈鬨騰了半夜，淩晨四點多終於睡踏實了。
黃則才出來，輕輕坐在二十二身旁。
二十二感覺到了人的熱氣，回身看著是黃則，問道：“澈澈睡了嗎？”
黃則點了點頭，看著二十二一臉疲態。
“你也去睡一會。我就在客房，有事叫我。”
二十二搖了搖頭，雙手胡亂揉了一把自己的臉，很無助地看著黃則道：“黃則，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什麼都做不好。徐軍我沒照顧好，澈澈我也沒照顧好。”
黃則看著二十二雙手掩著自己的雙眼，他應該伸手去牽住那無助彷徨的雙手。
可他微微彎曲的手還是收回去了背後。
黃則他明明有很多話要勸說二十二的，可看著她這個樣子，他心疼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最終還是順從自己的心意，伸手在二十二的背上由上至下輕輕移動。
黃則的耳根子悄悄紅了起來，不過二十二沒注意到。
二十二身體一僵，這些動作，都是徐軍曾對她做的。摸她的頭，順她的背。
二十二穩了穩自己的情緒，抬眼說道：“黃則，我同你說了無數次謝謝。
我知道你的好，對你我卻無法報答。
因為我無法麵對徐軍的離去，他給我留了澈澈，我依舊無法過跨過我自己心裡那道坎，你明白我說的那個意思嗎？就是……”
黃則離開沙發，蹲在二十二的身前，伸出雙手，他終是抓住二十二那雙有些冰涼的手。
“二十二。已經很久了，從你和徐軍在一起沒多久，我就已經注意你了。隻是那個時候，我知道，兄弟妻不可欺。”
二十二一聽，眼底都是慌亂。
她想起那次的古城堡，黃則帶著雨，踏著黑夜，如同修羅武神，救她於那個雨夜。
孟凡生，徐軍。
如今，再一個黃則。她徹底亂了。
怎麼會這樣，她到底做了什麼，是她害了他們。
“黃則，我……”
“不！你不知道你自己有多好。男人愛上一個女人，除了容貌，還有她與之匹配的性格。
你有野性，與我是一種人。
比你好看的女子我見得多了，可她們沒有一個如你，更不是你。
那個獨身戒指是為你帶的，如今，我為你取下來。”
二十二聽著黃則獨特地說話方式，一時忘記抽手。
黃則算是給她告白，可她該如何回應他。
也許是內心深處激發了應激反應，二十二閉上雙眼，覺得眼前如墨。再後來，她不記得了。
黃則趕緊接住暈倒的二十二，雙手抄起二十二，把她抱回臥室，趕緊打了個電話。
杍寮頂著黑眼圈馬不停蹄趕過來，已是天將剛明之時。
“我說，我欠了你幾輩子。這一夜如此折騰我，先是那小娃兒，現在又是這個女人。你讓我說你什麼好！”
黃則看著杍寮一臉怨氣。
趕緊開口：“好杍寮，拜托了！兩倍工錢。不，三倍，三倍！”還配合著比了個手勢。
“不，我還要一份叉燒肉。”杍寮撇了撇嘴道。
黃則點頭哈腰，完全同意。
杍寮認真審視了一遍黃則道，“這個女人，你就那麼想要？你為了她，做了太多讓我不可思議的傻事。我看遲早有一天，你會後悔。”
黃則沒有猶豫，“永遠不後悔，我知道自己要什麼。”
“最怕你這種人了。你不後悔也得看她願意。說實話，你這樣下去，你家老爺子同不同意還是個問題。”杍寮無奈搖頭，邊去看床上的二十二。
“也就比一般女人好看點。身材嘛，也還好。”杍寮把二十二打量了好一番才說道。
“你彆像老媽子碎碎念念了，快看看二十二怎麼樣？她跟我說著話，突然就閉上眼了，當時我……”黃則著急道，恨不能自己是會醫的。
“沒事！一個女人經曆了這麼多事，她能堅持下來就不錯了，彆做那些過激行為刺激她，尤其是你的心思。”
黃則聽杍寮這麼說，有些尷尬。
杍寮一臉不可置信道：“不會吧，你真說了！”
黃則當著杍寮的麵，替二十二捋著發絲，“她是什麼樣的人。我的那些心思不說，她也猜得七七八八，我說出來了，反而好了。人沒事就行，等她過了這關，就好熬了。”
杍寮看著黃則沒有說話。
他認識黃則很多年了，黃則想要做什麼事，想要什麼人，隻要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