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梨的視線凝固在小棉圍脖處。
原本雪白蓬鬆的棉花上,赫然多了一塊焦黑的痕跡。
她心裡泛起疑惑:農場裡有什麼地方能把棉花燒焦?
跟黎梨一起進農場的小灰灰甩了甩尾巴,主動開口:“狐狐。”
是我昨天晚上燒的。
黎梨驚訝地睜大眼睛。
要知道,小灰灰可是家裡最護短的狐。
平日裡和其他獸訓練時,不小心傷到它們,它都要自責半天。
更何況,小棉還在蛋裡時,熱衷訓練的它就常常趴在孵化器旁守著。
黎梨知道,它是很喜歡小棉的。
這樣的小灰灰,怎麼會把小棉的棉花燒了?
懷裡的小棉察覺到黎梨的視線,水汪汪的眼睛悄悄瞥向小灰灰,眼神裡帶著無聲的哀求:
彆說…彆讓她知道…
小灰灰在心裡歎了口氣。
小棉太敏感了,小姐怎麼會因為這就不喜歡它呢?
但看著小棉緊張的模樣,它還是開口解釋:“狐狐,狐狐。”
昨晚我帶它參觀練功房,看到小毛的訓練對象是深淵巨蟾,我沒忍住噴了口火。
它一本正經地補充:“狐狐。”
當時沒收住力道,火星不小心濺射到站在一邊的小棉了。
黎梨狐疑地低頭看向懷裡的小棉:“那你怎麼不直接告訴我?還遮遮掩掩的?”
小灰灰無奈地搖頭:“狐狐。”
女孩子的心思你不懂,它覺得自己這樣不可愛了。
黎梨有些無語。
什麼話!你聽聽你說的這叫什麼話!
我就是女孩子,難道還不懂女生的心思嗎?!
小棉見小灰灰幫自己圓了過去,悄悄鬆了口氣。
它在黎梨懷裡蹭了蹭,軟乎乎地附和:“兔兔…兔兔…”
就是這樣…抱抱不要看我那裡,好醜的。
黎梨想起在進化前不愛讓自己摸肚子的小魚,一下就理解了小棉。
她輕輕把小棉放到地上,揉了揉它的腦袋:“好~我還以為你們鬨矛盾了呢。我現在要開始移植一部分靈植到院子裡啦,小棉自己去玩好不好?”
然而,剛一離開黎梨的懷抱,小棉的爪子就不自覺地攥緊。
下一秒,它一個彈跳,“咻”地躥上黎梨的背。
像塊融化的似的黏在她肩上,心滿意足地蹭了蹭:“兔兔,兔兔。”
我像以前那樣趴在抱抱背上好不好?
黎梨心軟作一團。
到底是剛孵化的小幼崽呀…
不過,小卷和小毛剛孵化的時候,怎麼就沒這麼粘人呢?
黎梨背著小棉,在農場裡仔細挑選著適合移植到前院的靈植。
雖然她刻意選了每種靈植中品質最差的那一株,但即便是“最差”的,也都有ss級。
她一邊挑,一邊忍不住歎氣。
唉……彆人都在絞儘腦汁想著怎麼提升靈植品質。
她倒好,反而在發愁怎麼讓它們看起來沒那麼誇張……
“嗔嗔…”
“嗔嗔!”
“嗔嗔!嗔嗔!”
不遠處傳來小毛又哭又笑又吼的混亂聲音。
黎梨茫然抬頭,循著聲音走過去。
三個腦袋又因為什麼吵起來了?
隻見小毛正抱著一塊純白色的石頭,三個腦袋表情各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