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剛首先站出來,滿眼心疼的望著阮允棠,柔聲保證:
“你放心,就算其他叔叔不給你做主,陳叔叔也會幫你做主,絕不會讓你受委屈。”
他這話落下,其他來的乾部臉上無光,也忙不迭上前,
“阮同誌放心,我們不是那種分不清是非黑白的,這事兒就是孫陽做錯了!”
說完,他們看都沒看地上趴著痛叫的孫陽,朝老局長走去,“局長,這案子麻煩您公正公開的辦。”
老局長看著這麼一大批領導幫著這小丫頭,頓時忘了剛剛孫大福的交代,連連點頭保證。
而孫大福臉色驟白,還想說什麼,陳剛卻走到他身前道:
“這事兒我會跟組織好好上報。”
“你——”孫大福頓時不行了,他死命拽住兒子衣領子,將兒子晃醒,
“快說,這事兒是不是有人背後指示的,你怎麼會無緣無故寫這麼一片報道?”
孫陽的臉疼得難以呼吸,勉強睜開熊貓眼,對上父親陰沉沉的目光,他渾身打顫,正要開口,一道淒厲的喊叫聲從門口傳來。
“兒啊!我的兒啊,你怎麼會被打成這樣!”
一個花布衫的婦人風似的竄進來,一把將孫大福推了個趔趄,將孫陽摟進懷裡,心疼不已。
“你個遭天譴的,你居然敢這麼對我兒子,老娘就隻是回娘家兩天,不是死了!”
她滿口臟話咒罵著,孫大福被氣得不輕,怒道:“你慣得好,慣的兒子都要蹲局子了!”
那婦人麵色一青,想到那好心同誌說的話,抬頭一掃,精明的眼神落在阮允棠身上,又對著一眾老乾部,流著老淚嚎:
“我兒子到底怎麼了,不就是寫了一篇報道嗎?”
“就算有點差錯,但他也不是故意的,他現在已經被打得剩半口氣了,你們還想怎麼樣?”
“那報道我也看了,你那妹妹難道不苦嗎?都被你這個爛心腸的趕出家門了,我兒子幫著申冤怎麼了?”
“你要真沒乾那喪良心的事兒,難道還怕人說?”
她最後兩句話是瞪著阮允棠嚎的。
陳剛將阮允棠拉到自己身後,小聲道:
“你快走,這老孫家的是出了名的潑婦。”
阮允棠掃去一眼,卻並不打算走。
事情沒完成她不可能走
阮允棠沒理這個潑婦,直接從包裡拿出照片遞給老局長,
“局長,這是證明孫陽耍流氓、破壞軍婚的證據。”
說完,她又意有所指的補充:“我可交給您了,要是被人損壞不怪我了。”
老局長低頭一看,瞳孔微變,又迅速點頭。
孫大娘胸口一堵,這點名道姓的說她呢,她直接惱道:
“什麼耍流氓,我兒子清清白白的,從小到大誰不說他一句有教養有禮貌,你隨便拿一張破照片就想汙蔑我兒子?”
既然如此,阮允棠也不打算給她臉了,她直接又從包裡掏出幾張照片,給在場每位乾部分發了一張。
最後才丟了一張給孫大福。
所有人看完,俱是一驚。
孫大福更是臉都黑了,他把照片狠狠甩孫陽臉上,
“你個逆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孫陽臉上的傷被掛到,疼得倒吸氣,孫大娘連忙朝孫大福吼了一嗓子,又心疼的對著兒子臉吹冷氣。
同時,她撿起那張照片掃了眼。
孫陽腫泡眼半睜,也看清了照片,是那天茉莉跳河後,他借了同事衣服,給她披衣服擦濕頭發的場景。
孫大娘僵著臉問:“這到底咋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