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報公安,我……我會自己去自首。”
阮允棠睜開眼,冷峻鋒利的男人臉映入瞳孔。
男人趴在她身上。
他雙眼泛著異樣紅,喘著粗氣,雙臂吃力的撐在她兩邊,小臂青筋凸起。
沿著散開的白色襯衣,阮允棠看見了線條流暢的八塊腹肌、人魚線、以及……
阮允棠瞪大眼睛,狠狠咽了口口水,那句“你自首什麼,該自首的是我吧!”差點脫口而出。
幸好她及時改了口:“我們也沒發生什麼,你不用自首。”
男人艱難攏好衣物,赤紅的雙眼盯著她,“阮允棠,不是你嚷嚷著要告我流氓罪,讓我遊街示眾進監獄?”
誘人風光消失,阮允棠驟然清醒過來,房頂垂下的洋貨吊燈明亮刺眼,再掃過床頭泛黃的日曆。
1975年?
大量陌生記憶突然湧入腦海,她忽然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
她這是穿書了。
還穿進昨晚熬夜看的年代文裡,陷害美強慘反派男配,讓他以流氓罪坐牢七年的炮灰女配——資本家大小姐阮允棠。
江嶼白是原主未婚夫楊川的戰友,此次陪戰友接未婚妻去部隊。
吃飯時卻被人灌了加了獸藥的酒,丟進了原主的房間。
可江嶼白除了一開始不知床上有人時爬上床,後來發現原主在,硬生生靠著非人的意誌力克製本能,用刀子割腕放血都沒碰原主一分。
可惜還是被原主未婚夫和原主家人逮住不放,最後告到公安局,判了刑又開除了軍籍,從此毀了人生徹底黑化。
書中原主告了江嶼白也沒好下場,不僅毀了名聲被未婚夫拋棄,還被下放到鄉下淒慘死去。
而原主未婚夫卻順理成章繼承了江嶼白職位,一路高升,還暗自吞了原主家的資產。
真是蠢到沒邊了,還連累了可憐蛋男配。
阮允棠同情的看向男人。
晦暗的燈光下,男人的五官比結實的身材看著更讓人感到冷冽攝人。
他狹長的眸子裡的戾氣閃過,動作更快的下了床,從兜裡掏出軍用刺刀。
鋒利的刀刃閃著冷光,刀口向著對麵。
阮允棠看他舉起刀,瞳孔猛地一縮,連忙起身阻止。
“彆,可彆放血!”
“實在不行我犧牲一下,可不興割腕啊!”
女人柔弱無骨的小手,捏著他手腕,力道不大,輕輕用力便能掙脫。
江嶼白垂眸,對上女孩漂亮的桃花眸。
那雙好看的眼睛裡飽含擔憂和緊張。
她五官極其明豔,像朵絢麗的玫瑰,偏偏雙眸似含春水,泛紅的眼尾微微上挑,極為惑人。
江嶼白難得恍了下神。
阮允棠抓住機會,準備一舉從他手中奪下那把刺刀。
即將到手之際,男人忽然手腕翻轉,刀柄狠敲她手。
阮允棠手背痛的她倒吸一口冷氣。
下一秒,冰涼的刀尖直指她雪白的脖頸。
她僵在原地,渾身起了層雞皮疙瘩。
“我隻是怕你割腕,你可彆抹我脖子啊!”
她叫喚半天,男人僅皺了下銳利的眉。
阮允棠深吸一口氣,打著商量,“你不管抹我脖子還是割腕都解決不了問題啊,不如先把刀放下,讓我幫你。”
江嶼白冷淡的目光從她劇烈顫抖的睫毛上劃過,“你幫我?怎麼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