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允棠避開他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才說:
“要麼你和我結婚。”
“要麼你進局子。”
這一番話堪比威脅,卻也共贏。
但阮允棠也是沒辦法了。
如果放過了江嶼白,她暫時也找不到合適的人,能幫她甩掉楊川的同時還能保住她。
話落下,屋內沉寂了半響。
阮允棠心裡沒底,抬起頭,卻被男人刀鋒一般的目光碾過,渾身一悚。
她下意識又避開眼神,咬唇補充:“這事兒過了,我們可以再離婚。”
聞言,江嶼白眯了眯清冷的眼,審視的視線掃過她的臉。
她精致的眉眼間湧著認真,嫣紅的唇瓣被她咬出一排排齒印,泛著水潤的光澤。
她很緊張也很害怕,卻還是要威脅他。
哪怕以後要頂著離婚婦女的名聲也要和他結婚,為什麼?
或者說,她有彆的目的?
突然,房門被人敲的“嘭嘭嘭”響。
“棠棠你怎麼樣了,爹爹回來給你做主了!”
“快點把門給我撞開,把那流氓頭子給我抓出來!”
……
劇烈的撞門聲傳來,阮允棠知道是原主的渣爹沈為安回來了。
沈為安與楊家交好,視楊川若親子,不會放過能幫楊川掃清障礙的機會。
“你沒時間了,坐牢還是結婚快點選!”
阮允棠說完這句話,大門“嘭”的一聲打開。
身著深紫長褂的中年男人領著五六個壯丁進門,身後還跟著兩個穿製服的公安。
他沒看阮允棠一眼,直指江嶼白,“公安同誌,就是這人欺負了我女兒!”
兩名公安看著男人清冷出塵的臉,不禁愣了愣。
這怎麼看也不像搶占婦女的人啊。
沈為安憤恨的抹著老淚:“公安同誌,你彆看他長者一張好臉,實則喝了點酒就搶占了我可憐的女兒!”
兩位公安不再猶豫,剛上前,一妙齡女孩擋在男人身前,呈保護姿態。
“不是強占,我們沒發生關係,而且我和他正在談戀愛,隻是長輩不同意罷了。”
兩名公安一驚,明白過來,這大叔是借他們棒打鴛鴦來了。
兩人頓時臉色一黑,衝沈為安冷聲警告:
“家裡事兒就不要鬨到公安局了,我們也不是那麼閒,下次你再浪費資源,我就把你關進去!”
說完,兩名公安轉身就走。
沈為安心臟一顫,攔著公安解釋,卻被揮開。
再回到房裡,他惱怒的質問:“你一個女孩子怎麼能這麼朝三暮四,你和小川有婚約你忘記了?”
“你還和小川的戰友苟合,真是不知廉恥!”
“你現在馬上就跟我去楊家下跪道歉!”
他的眼神像在看臟東西,眸底無一絲溫情,隻有厭惡。
阮允棠心底冷笑一聲,怪不得原主隻因為楊川偶爾幾句虛情問暖,便死心塌地為他付出一切了。
“要下跪你自己去,我和他的婚約從來隻是口頭婚約,可沒有任何憑證。”
沈為安胸口一堵,臉色鐵青望著她,“你說什麼?”
“我說要跪你自己去跪!”阮允棠大聲重複。
“你個逆女!”沈為安上前一步,揚起手。
手腕卻在半空中,被人狠狠桎梏住,腕骨痛的要裂開。
“嘶——”沈為安吸著冷氣,對上男人漆黑冷漠的眼,下意識求饒,“放……放開我。”
江嶼白不動,力道緩慢加重,像在折磨他。
沈為安痛的嗷嗷叫,“彆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