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方南驚愕的瞪大眼,不可置信的望著她,又瘋狂搖頭:“不可能!”
他篤定的語氣讓阮允棠微微驚訝,隨後她看著舅舅奇怪的神情若有所思說:
“可秦阿姨說沈為安這些年這麼對我都是因為我不是他女兒。”
“什麼?”阮方南臉色鐵青,瘋狂滑動輪椅,“這個狗崽子居然這麼誤會你們娘倆,我殺了他!”
阮允棠按住他的手,直勾勾盯著他,“舅舅,你是不是知道內情。”
阮方南身子一僵,最終低歎一聲,還是將多年以前的事兒說了出來。
聽完所有,阮允棠震驚無比。
原來阮方南隻是阮家養子,早些年與阮母兩情相悅,奈何外祖是個老古板,堅決給阮母招了贅婿進來。
阮方南得知消息,拚命往回趕,也在那時才被敵人趁機埋伏傷了腿。
成了殘疾,阮方南隻能放棄了阮蘭。
“我可以發誓,我和你母親絕無任何逾越。”阮方南捏著輪椅的手指微微發白。
阮允棠當然相信他,她還看得出來他如今還是深愛阮母,否則也不會對她這麼好。
“我當然相信您。”
阮允棠掰開他的手指,握住,又從包裡拿出一個香包放上去。
“舅舅,這是我自製的止痛安眠藥包,聽說您夜裡雙腿會痛,用這個可能會好點。”
阮方南心頭一暖,瞧著掌心藍色繡花香包,眼底湧著驕傲,“我們棠棠真厲害。”
阮允棠笑著將他推進房間,隨後回了自己房間。
等到半夜,她下樓來到儲物間,三下兩下將堆積的麻袋挪開,最終露出一個翹起的木板。
她打開木板,一個地窖出現在眼前。
阮允棠從空間拿出手電筒,順著爬梯下去。
這個地窖比之前的密道還要大,約莫有一百多平,堆積著幾十個大箱子和幾個保險櫃。
箱子上了鎖,保險櫃也有密碼。
沈為安老奸巨猾,隻告知了她一個保險櫃密碼。
阮允棠輕易打開一個保險櫃,裡麵裝著一厚遝現金,還有幾十個大黃魚。
她將保險櫃清空後,再看向其餘箱子,唇角勾起譏誚的弧度。
沈為安這是想用這些見得到卻打不開的箱子勾著她救他出去呢。
可惜,他想錯了。
她現在打不開,不代表以後打不開啊?
阮允棠當即把這幾十個箱子和保險櫃全數收進空間。
隨後她滿心通暢的出了地窖。
想到阮茉莉也還沒回來,下人也被她遣散了,她迅速把廚房的糧食和家裡貴重的家具也全部裝進空間。
挨個收,她連客房也沒錯過。
直到她收到最後一個房間,如常推開時,正撞入一雙漆黑幽深的眸裡。
男人坐在窗邊,細碎月光篩成銀箔,簌簌落在他肩頭。
他白色襯衫扣子沒係全,濕漉漉的頭發滴著水,水珠沿著鎖骨劃過胸肌,沒入襯衫,引人遐想。
“看夠了沒?”
阮允棠下意識差點搖了頭,反應過來後,她迅速撇開視線,先發製人:
“你怎麼還沒走,我以為你走了才推門的。”
江嶼白緊鎖眉,淡淡看她,“我付錢了為什麼要走?”
“……”阮允棠怔了一下,才想起現在的可憐蛋男配還是個窮光蛋。
無父無母、無家可歸,部隊津貼也被曾經收留過江嶼白的人家掏乾淨了。
“我的錯我的錯,隨你住。”阮允棠尬笑一聲,退後一步,體貼的替他關上門,還提醒了句,“頭發擦乾再睡,小心著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