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阮允棠手腳無措的想著道歉時,江嶼白倏然俯身靠近她,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耳畔:
“我是流氓,所以你最好離我遠點。”
他聲音低沉如鬼魅,像在調情。
但他眼底翻湧的暗潮,像是被火苗撩到的獸。
阮允棠心頭一怵,下意識往後躲。
卻沒想到腳下不知踩了什麼,腳後跟一歪,直直朝男人倒去。
“啊——”
她驚叫一聲,卻見男人躲得迅速,她氣得當場伸手揪住他的衣角,卻沒想手滑了……
揪到的不止衣角,還有……
“阮允棠!到底誰是流氓!”
江嶼白太陽穴突突直跳,一手提住即將下滑的褲子,一手拽著女人纖細的胳膊,不得不將她撈回。
他的聲音咬牙切齒的,恨不得把她撕了。
阮允棠都不敢抬眼看他,靠著他修長有力的手臂穩住身形後,她飛速搖著頭往後退,
“我錯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下次還……下次不敢了!”
她低垂著小腦袋瓜,認錯態度坦誠老實極了。
江嶼白盯著她毛茸茸的腦袋頂,卻像要把她盯穿。
阮允棠不敢抬頭,隻想快點遁走,卻沒想她走一步,江嶼白也跟著走一步。
“不是,你還跟著我乾嘛啊,我都道歉了。”
阮允棠慫唧唧的嘟囔著,直到一聲隱忍著怒火的嗓音從頭頂炸開。
“我跟著你?你手不想要了我可以幫你剁了!”
阮允棠大腦宕機兩秒,視線下移,當她看見自己的死手還緊緊攥著人家褲腰帶時,她連那隱隱露出的八塊薄肌都不想看了。
她迅速縮回小手。
力道消失,男人卻因為慣性使然,朝她倒了過來。
她沒有那麼沒道德心,側身躲開的同時,她揚聲提醒:“記得捂臉!”
這麼好看的臉要是磕掉了牙,可就不好看了。
江嶼白都要被她這句風涼話氣笑了,他掩著怒火伸手拽住她的歡快擺動的小手,男上女下的身位摔向光滑的地板。
阮允棠驚訝一瞬,在失重的刹那才回過神,迅速反扣住男人後頸,借著拽拉的力道調換身位。
“唔——”
一股重力撞在他肩頭,江嶼白痛苦的發出一聲悶哼。
阮允棠也不好到哪裡去,他的肩膀硬得像鐵,她懷疑自己額頭會起包。
正當她暈頭轉向的起身時,猝不及防對上男人陰沉沉的目光,她渾身汗毛乍起,理直氣壯道:
“是你非要害我的,難不成你個大男人還想我在下麵啊。”
“你這麼硬,碰一碰又沒多大事兒。”
話落下,她瞧見男人麵紅耳赤的恨不得吃了她的眼神,陡然驚覺自己又無意嘴瓢了……
“還不下去!”江嶼白緊繃著冷硬的臉,聲音冷得像裹著寒霜。
阮允棠訕訕咽下道歉的話,雙手撐在他身體兩邊,慌忙起身,卻又因崴到的腳踝使不上力,又向前栽去,唇瓣不經意擦過男人凸起的喉結。
“阮允棠!”江嶼白渾身僵住,殺了她的心都有了。
他懷疑她就是故意的!
江嶼白掩著陰沉沉的怒火,抬起手正要不管不顧將人推到一邊去時,鼻間倏然湧入一縷清線好聞的花香。
他呼吸不自覺放輕,太陽穴的脹痛感也仿佛因為這香味而消退。
他不自覺湊近了些。
阮允棠卻嚇的心頭一顫,忍著痛意,連滾帶爬的從他身上爬起來。
身上驟然一輕,那清線的香味也消散在空氣中,隨之而來的疼痛卷土重來,他不自覺擰緊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