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忍不住追問來路時,沈烈陽得意的挑眉,就是不告訴他們了,這可把一群人急死了。
直到江嶼白來到訓練場時,場麵才安靜下來。
江嶼白冷冷掃過去,一眼定在沈烈陽腰間,看著那熟悉的香囊樣式,眉頭蹙了下。
而沈烈陽並未發覺異常,在自家團長走近時,還衝他眨眨眼,小聲道:
“團長,幫我跟嫂子道聲謝,這香囊驅蚊效果也太好了吧。”
江嶼白淡瞥他一眼,笑了笑,“很好用?”
沈烈陽悠然自得豎起大拇指,“對啊,簡直不要太好用!”
江嶼白微笑的看著他,忽然發令,“沈烈陽出列。”
“是!”沈烈陽大步上前。
“單杠一百個。”
沈烈陽:???
“還不去?”江嶼白笑得滲人。
沈烈陽渾身發怵,問都不敢問。
直到一百個單杠做完,他累得直喘粗氣,目光不經意劃過自家團長空蕩蕩的腰間時,忽然恍然大悟。
他眼裡的氣憤和不服,統統化作了同情。
……
阮允棠做了一頓豐盛的午餐吃了,又進空間調了一會兒香,屋外來人了。
她出了空間,打開門便看見麵色冷淡的江嶼白和跟在他身後苦瓜臉的沈烈陽。
“怎麼了?”她疑惑的問了句。
沈烈陽趁著幫自家團長放行李的空隙,指了指自己腰間的香囊暗示。
然而,阮允棠注意力都在那黑色鐵皮箱上,根本沒看彆的。
她望向走在後麵的江嶼白,眼神詢問。
江嶼白頓了頓,才說:“陳政委說我老是住部隊宿舍影響不好。”
沈烈陽幫著說話,“對啊嫂子,團長都結婚了還老住宿舍,這不是讓人以為你們家庭不和睦嗎?”
阮允棠僵了僵,想了下好像也是。
算了,就當合租室友。
江嶼白望著她滿臉不情願的神情,頓了頓,把行李又放下,剛要張口,沈烈陽卻從他手中一把奪過另一個行李箱。
“團長,你們聊,我來幫你放!”
他直愣愣的拎著兩個行李箱就進了阮允棠臥室。
雖然他也覺得他去不太好,但團長畢竟是被趕出來,他要是不幫一把,恐怕還不知道團長什麼時候才能睡床呢。
而阮允棠是徹底愣住了,連忙跟上去,“你放著吧,我來。”
“不用不用,這粗活兒怎麼能讓嫂子來呢。”沈烈陽邊說邊把自家團長的衣服往她衣櫃塞。
這衣櫃是他們親手打的,那裡放什麼東西他都知道,私密的位置他沒碰。
而阮允棠看著自己的衣服和一件件男人衣服混合在一起,已經完全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現在她要是阻攔太明顯,又很奇怪,最後隻能隨他去了。
半個小時過後,她的房間變化不大,但細看之下,四處都放著江嶼白的東西。
例如擺在一起的雙喜搪瓷杯、緊跟著的軍帽和紅色小氈帽、雪花膏和紅花油、一粉一黑掛在一起的毛巾……
阮允棠皮笑肉不笑誇讚,“你還挺細心。”
“嘿嘿,嫂子和團長夫妻和睦就好。”沈烈陽怪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然後他看向坐在客廳喝茶的團長,求誇獎。
江嶼白眼神不冷不淡的,手卻指了指另一頭倒好的茶。
沈烈陽頓時受寵若驚的走去,一口喝乾淨,感覺比獲了表揚還激動。
一下午活兒乾得激情滿滿,晚飯也乾了三碗大米飯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