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茉莉當場繃不住哭出了聲兒。
隻有少部分家屬同情的看向她,而男人們都圍在恢複笑容的威廉先生和威廉夫人四周。
茱莉婭忍俊不禁的笑了好一會兒,還朝阮允棠豎起了大拇指。
而喬翠死死咬住牙,氣得夠嗆。
因為她自己用的就是阮茉莉的祛味香水。
現在被阮允棠這麼一說,她豈不是成了廁所?
陳知霜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她先是安撫了母親,又連忙領著阮茉莉去了後台,遞上紙巾,柔聲安慰:
“彆哭,我實在沒想到你姐姐會這樣給你難堪,不然我就私下將你引薦給威廉夫人了。”
阮茉莉哭得眼睛腫成核桃,眼裡的恨意藏都藏不住。
“不怪你,我早該知道這個賤人不會放過我!”
陳知霜低歎:“哎,有她在,你這以後日子該怎麼過啊。”
阮茉莉攥緊拳心。
是啊,她現在要想好好過下去,就必須要把阮允棠這個賤人趕出去。
可現在她該怎麼辦?
陳知霜又低聲安慰:
“聽說你姐現在擔任威廉先生的翻譯工作,要翻譯不少武器數值呢,最近應當忙得不會找你麻煩,你彆太擔心。”
聞聲,阮茉莉眼眸一亮,不著痕跡試探翻譯時間和地點。
陳知霜也很沒心眼的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最後,阮茉莉再不複剛才狼狽,笑著離去。
陳知霜看著她離開後,眉眼舒展開,迅速為自己上妝換衣。
舞台下。
茱莉婭收到了阮允棠給自己帶的禮物。
竟然是香囊和熏香,她開心壞了。
想到之前聽阮允棠會調香,於是不動聲色聊了起來。
結果越聊越發現她是真行家,茱莉婭掩著激動,鄭重邀請:
“棠棠,我此次來,除了陪我丈夫辦公,還想投資一家香廠,你要不要加入?”
阮允棠怔了怔,卻沒答應。
調香是她的愛好,調出世界上獨一無二的香更是她的夢想。
這一世她空間裡有花不完的錢,她也不需要用愛好和夢想來賺錢。
茱莉婭見她猶豫,不由抱上她肩膀,鼓動,“棠棠,你加入進來,咱們一定會創造出世界上獨一無二的香!”
不得不說,“獨一無二”誘惑到她了。
茱莉婭繼續誘惑:“我還請了許多老師傅,他們手上都有祖上流傳下來的手藝,你不想學學嗎?”
阮允棠眼眸微動,這倒是吸引她了。
後世經過動蕩,許多手藝早已失傳,後來都是使用現代高科技便捷方法調的香。
速度快卻也失了原本淳樸的味兒。
沉思一瞬,她猶豫道:“我想想。”
茱莉婭失望一瞬,卻也沒強迫她。
舞台上此時也開始了新表演,立馬吸引了她的視線。
阮允棠也抬眼看去,恰好對上一雙飽含春水的眸。
鎢絲燈下。
陳知霜穿著月白軟緞旗袍,腰間靛藍綢帶隨舞揚起,水袖甩出的弧度恰似水墨漣漪。
無論她的身形如何旋轉,她的眸光總是似有若無的落在某處。
阮允棠玩味的看了兩眼,下意識轉頭想看看某人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