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塊錢?
一瓶香水居然花了五塊錢?
這可是普通人小半個月工資啊!
陳剛皺眉批評。
阮茉莉卻立馬紅著眼解釋:
“我以為是姐姐手頭緊才賣這麼高的價格,硬是從牙縫擠出來的錢買的。”
這話聽得在場人再不好批評,並不悅的看向阮允棠。
胡小玲連忙解釋:
“棠棠沒想把香水拿出來賣,這是送我的,卻被我婆婆偷偷拿出來換錢了!”
她話落下,門口響起一道尖銳狠厲的嗓音。
“什麼偷偷拿出來?”
“你住我們高家的、吃我們高家的、用我們高家的,還敢跟我分你我他!”
高婆子穿著花布衫,叉著腰走進,口水都快噴胡小玲臉上了。
胡小玲被她說的委屈又悲憤,臉頰像火燒一樣,心底卻揪揪的疼。
她出生不久父母離世,寄人籬下在親戚家長大,成年後火速被叔叔嫁出去。
本以為有自己的小家就好了,卻沒想非打即罵依舊是常事,從早到晚也是乾不完的活兒。
阮允棠聽不下去了,一把將胡小玲扯到自己身後,朝這婆子冷笑道:
“你就光記她吃、她住、她喝,你怎麼不記她給你們家生了寶貝孫女,給你們一家幾口人做飯洗衣乾家務?”
“這就算在外麵請個做工的,一個月怎麼著也要給個二三十塊吧!”
“你要跟小玲這麼算,你就先把她每個月工資結算一下!”
“哦,對了,還有您兒子對她造成的磨損費,您也結一下!”
她這一話落下,辦公室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瞳孔地震,驚悚的看著這牙尖嘴利的女孩。
而那高婆子更是老臉一紅,一口老血堵在胸口,半天喘不過啦氣。
“你你你……你個不要臉的死丫頭!”
“再不要臉也沒您不要臉!”阮允棠鄙夷道。
高婆子氣的一哽,身形一晃,差點摔了。
而胡小玲卻是淚光閃爍的望著擋在自己身前的女孩,心底劃過一抹暖流,感激與崇拜已經無法表明她此時的心情。
她隻知道,此時的阮允棠像一道熱烈的暖陽照亮了她布滿暮靄的心。
“棠棠,謝謝你。”她吸了吸鼻子,哽咽道。
阮允棠回頭抱了抱她安慰。
高婆子看兒媳和咒罵自己的人擁抱,氣得臉色青紫卻又怕了這丫頭那張嘴。
這時,阮茉莉走去扶住高婆子,故意道:
“姐姐,您就算再氣高婆婆出來指認您,您也不能這樣挑撥她和兒媳婦兒的關係吧!”
瞬間,高婆子明白了這丫頭這樣懟自己的緣由,她冷笑道:
“就算你這樣恨我,我也必須站出來說句公道話!”
“兩位政委,這香水就是阮允棠送給我兒媳,然後我又看家裡用不著,就拿出去換錢了。”
阮茉莉眉眼微揚,舉起手中香水瓶,再次確認,“您看清楚,確定是這瓶吧?”
高婆子定睛一瞧,篤定道:
“確定,而且這幾瓶香水瓶蓋內側都有一個月亮狀的標記,大家不信可以自己去看。”
等她說完,阮茉莉立刻把香水遞給兩位政委。
陳剛扭開瓶蓋,看完後,沉默的看向阮允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