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渾身僵住,後背被迫緊貼著對方結實的身體,她想要掙紮卻被人死死按住。
她毫無反抗之力,呼救不了,雙手也被對方另一隻手完全桎梏。
一想到身後可能是楊川那死人,她惡心得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雙腳死勁兒踩對方腳。
然而,對方身手敏捷,硬是沒讓她踩到一下。
她又氣又恨,正在這時,一股薄荷冷香伴隨著淡淡煙草味飄入鼻腔,阮允棠足足愣住好幾秒,緊張的情緒也驟然鬆懈。
身後人仿佛察覺她不在反抗,緩緩放下捂著她嘴的手。
能說話了,阮允棠反而不知說什麼了。
好一會兒,她才低聲道:“不管你是誰,我都不會跟部隊打小報告。”
“真的?”男人刻意壓低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阮允棠小雞啄米般點頭。
接著,她便感覺勒著自己的另一隻手也鬆了。
阮允棠活動自如,卻也沒回頭看,快跑離開後,她扶著大樹深深喘了幾口氣才平息內心的不平靜。
江嶼白居然抽煙?
他不是潔癖嚴重,聞到煙味就惡心嗎?
書中可說了,剛開始幫派老大逼他抽煙他都不肯,最後還是徹底黑化後,在騰騰恨意壓不下去的時候,他才會在夜深人靜時,用尼古丁麻醉自己。
阮允棠邊想邊往回走,直到到家才回過神。
剛進院子,卻見那道高大身姿正在院中完成剩下的工作。
她驚愕看了兩眼,在對方看過來時,快速壓下異色,走到他身前,笑道:
“我剛剛正要去問你吃不吃晚飯,沒想到你比我還快。”
江嶼白微微彎著身軀,大手握著鋸子上下滑動,“外麵吹了下風就回來了。”
木屑隨風飄動,空氣中除了清新、濕潤的草木香氣,還有一股濃鬱的薄荷香。
阮允棠鼻尖動了動,驚訝道:“你噴花露水啦?”
“難道我給你的驅蟲香囊不好用嗎?”
江嶼白大手微微頓下,片刻恢複自然,聲音冷淡,“沒用,不知道。”
“……”阮允棠尷尬又莫名其妙。
她沒再自討沒趣的問他為什麼沒用。
正要進屋,胡小玲卻從屋裡出來,疑惑道:
“江團長你咋不用,那香囊可有用了,聞起來也特彆香,跟棠棠一樣香!”
這話落下,空氣突然靜了三秒。
阮允棠紅著臉推她進屋。
“不一定你覺得香人家也覺得香,人家指不定覺得臭呢!”
“啊?不可能吧!”胡小玲驚了下,又捧場道:“反正我覺得棠棠那香囊是我聞過最好聞的味兒了,比花都香!”
阮允棠剛剛有些不舒服的情緒瞬間被她的話蓋了下去,唇角不自覺揚起。
“這就最好聞啦!等會兒我做頓飯你該怎麼誇?”
胡小玲的臉一下紅了。
阮允棠也不再逗她,給她和寶寶拿了一些寶寶可以吃的好吃的,然後進了廚房。
胡小玲因為要看著孩子,也沒再提出進去幫她,不經意往外一瞧,便看見外麵人還維持剛剛的動作沒換過,隻是臉色說不上的奇怪。
江嶼白注意到她的眼神,側過頭,繼續手上的活兒。
腦海裡卻回想著剛剛女孩拚命掩飾尷尬的雙眼,和那一句“指不定他覺得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