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看錯了。”
他一字一句說完,嘴角笑意在阮允棠呆滯的眼神中一點點擴大,再逐漸消失。
最後他麵無表情的轉過頭,抬腿就走。
走出一段路,他瞳孔有些失焦,身體也宛如行屍走肉般,呼吸都像刀刮過。
他此刻隻想再走快些,不想看見她失望和後悔的眼神,可腿上卻又像灌了鉛一樣沉重。
不知過了多久。
一隻柔軟的小手忽然抓住他胳膊,耳邊傳來女孩清脆的嗓音。
“誰小時候沒為大人親戚手裡的一顆糖、或者一句誇讚而裝乖賣巧過?”
“我小時候每次想要零花錢,都以買學習資料騙我爸媽呢,我爸到現在都不知道,都還以為我那會兒多好學多聽話!”
江嶼白對上她澄澈明亮的眼眸,心底忽然一軟,卻又想笑。
他知道她是想安慰她。
但她不明白,這不一樣。
阮允棠瞧他神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笑道:
“我知道你想說你和李奶奶沒有血緣關係,她沒義務給你吃喝。”
“但你也給她提供情緒價值了啊,在你裝乖孫子哄她開心的時候,是不是比她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老房子裡發呆好?”
“這種快樂可是錢都換不來的!”
她言辭鑿鑿的話配著她生動的表情,讓江嶼白喉嚨有些發癢,心底某一塊乾涸枯死的小樹突然煥然新生。
他該反駁的,隻有他知道不是這樣的。
但他卻沒忍心說出那些臟汙黑暗的事兒,來玷汙純潔美好的她。
最後他輕微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阮允棠心底暗暗鬆了口氣,路上又跟他說了一堆開導的話,一直到家屬院才停下。
江嶼白還要去部隊還車,阮允棠便自己下車回了院子。
卻沒想剛走過去,院門口就有位不速之客。
喬翠冷冷上前通知,“明天家屬院裡要舉行義務勞動活動,每家每戶都要有一人參加。”
阮允棠不知真假,隻說:“我問問我丈夫。”
“又不是你丈夫做,是咱們家屬做!”喬翠白眼都翻到了天上去。
她真想不明白女兒為什麼讓自己非要叫這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去參加活動,這不是給她們添亂嗎?
可惜女兒非要她來叫!
阮允棠皺了下眉,“非要去?”
喬翠氣夠嗆,“不然呢?”
“這可是好事,你思想覺悟怎麼這麼低……”
“停——”
阮允棠在她要現場開教育課前,製止了她,笑道:“我去。”
說完,她轉身進屋拍上門。
門框的灰抖落了喬翠一鼻子,她瞧著這沒禮貌的丫頭,心裡慪著火回了家。
一回家,陳知霜便追著問:“娘,怎麼樣?”
“她當然是去咯。”喬翠一屁股坐凳子上,沒好氣回。
瞧著女兒喜悅的模樣,又納悶道:“你乾嘛非要她去啊,她那細胳膊細腿能乾啥?”
陳知霜眼眸一閃,唇角不自覺勾起。
就是要她什麼也乾不好,最好再把全院子的人得罪光!
讓她滾出家屬院!
當然她這話沒跟母親說,隻將阮茉莉拿出來當了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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