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一時陷入死寂。
那兩個說話的女人瞬間臉色白了白,她們沒想到江嶼白不僅來幫妻子乾活,還要摻和女人事兒。
她們丈夫職位低,隻能飛快解釋:“沒有沒有,江團誤會了,我們怎麼會欺負她呢?”
原以為這句話就完事兒了,卻沒想到江嶼白又繼續質問:
“你們沒欺負她,讓她初次乾活兒的人就挑這麼大兩桶?”
瞬間,兩人額頭都冒了層冷汗,求救的看喬翠。
一般新加入的家屬,確實是先從除草、播種、澆水開始的。
但這事兒也是喬翠突然提出要鍛煉一下阮允棠,她們自然也看出喬翠是想報複上次的事兒。
江嶼白順著兩人視線直接看向喬翠,聲音又沉又冷,
“政委夫人,還是說這事是您授意的?”
他冷冽的質問聲讓喬翠當眾失了臉麵,她臉色青紅交加,矢口否認:“當然不是。”
說完,她深吸一口氣道:
“王婆子本意也是想要阮同誌好好鍛煉鍛煉身體,沒有欺負她的意思。”
“哦。”江嶼白輕笑一聲,看向王婆子,聲音溫柔卻似淬了毒,“相比我妻子您才需要好好鍛煉身體吧。”
說話的同時,他將兩個桶和扁擔一齊塞進王婆子手裡。
王婆子麵色一僵,完全沒想到他居然會做出這種事,她求救的看向喬翠。
喬翠本就夠煩了,她可不想這事兒傳進丈夫耳朵裡。
王婆子見她躲開眼神,心一下沉到了穀底。
不過片刻,她突然那將桶丟下,往地上一坐,抹著老淚哭訴,
“我老婆子也是一片好心啊,你居然這麼對我這個老人家!”
“你有沒有點尊老的意識,我都一把年紀了還讓我乾體力活兒!”
王婆子除了一張嘴厲害,撒潑的本事也不小,平時靠這本事在院裡經常偷奸耍滑。
她原以為這次江嶼白也會受不了輿論,卻沒想到她一番哭訴後,那兩個桶和扁擔又被對方踢到了她麵前。
男人那雙沒有溫度的眼就那麼看著她,聲音平淡又冷漠,
“您不必仗著年紀倚老賣老,鍛煉身體不分年齡,也許你還能靠鍛煉多活幾年。”
這一番話引起了一番轟動,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看向江嶼白。
而王婆子更是眼皮一翻,差點昏過去,咬牙咒罵:
“你個沒爹媽的怪物居然敢詛咒我!”
她的話沒讓麵前男人神情有一絲變化,她臉色更差了,正要繼續吭罵,小腿忽然一痛。
“啊——”
王婆子慘叫一聲,蜷起小腿,瞪著突然上前,將江嶼白擋在的身後的女孩。
阮允棠慢條斯理撿起扁擔,溫柔又禮貌道:“哎呀,不好意思手滑了。”
她剛說完,手突然一鬆,扁擔又落了下去,這一次碰巧砸在了王婆子嘴上。
“唔——”
她疼的倒吸一口冷氣,氣得渾身發抖,指著阮允棠,
“你……你故意的!”
阮允棠驚訝捂嘴,滿臉歉意的又撿起扁擔,“怎麼會,我剛剛真是手滑了,抱歉啊婆婆。”
她的語氣真摯又有禮貌,在她背後的嫂子們都沒覺得有不對,然而,隻有王婆子放大的瞳孔裡倒印出,女孩唇角紮人笑意。
她脊背冒出一層冷汗,瑟縮的往後躲了躲,卻沒挪動兩步,手上就被塞上了扁擔。
“婆婆,看您脆弱的,還是得好好鍛煉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