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來沒多久,江嶼白突然從部隊回來。
“我要出去做任務,一周後回來。”
江嶼白身著挺括軍裝,帽簷下那雙漆黑的眼看著她說。
阮允棠點了下頭,又提醒:“記住我之前說的話哦,多看看天氣。”
她剛起床,頭發還來得及梳,淩亂的頭發散碎落在頰邊。
江嶼白深深看她一眼,忽而上前,伸手把她掉落的頭發彆到耳後。
他動作太突然,讓阮允棠一時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時,對方已經輕描淡寫收回了手。
她水汪汪的大眼睛疑惑又震驚望著他。
“怎麼?”江嶼白反問。
他神態自然的不像話。
阮允棠心臟不自然跳動幾下,倉促的把頭發又攏了攏,搖搖頭說“沒事”。
江嶼白眼底劃過不易覺察的可惜。
隨後他張了張口,阮允棠卻搶先說:“時間快到了吧,你作為團長可不能遲到。”
江嶼白定定看她幾眼,轉身離開。
阮允棠不自覺鬆了口氣,卻沒想腳步聲在門口突然停下。
“回來後,我有話對你說。”
說完,他人走了阮允棠還沒回過神。
這時,大門突然被敲響。
阮允棠回過神,快步去開門。
門外是胡小玲,她喘著粗氣,激動道:“棠棠,我剛剛偷聽到宋偉跟我婆婆說話了!”
阮允棠瞧她臉上神情便明白了結果。
同一時刻,宋家。
“兒啊,你乾嘛要把近道給楊川說啊,你自己知道就行啊!”高婆子苦口婆心勸說。
“娘,川哥對我有救命之恩,我絕對不會背叛他。”宋偉眼底除了感激,還有一絲隱隱的愧疚。
這事兒川哥立功了,她也應該能過好點了吧。
……
另一邊。
阮允棠已經和胡小玲聊起了擺攤生意。
提起這個,胡小玲滿眼感激,從兜裡掏出一遝錢塞進阮允棠手裡。
“之前你給了好幾瓶香囊和香水都沒要我錢,現在我賺錢了就必須要把這錢給你。”
阮允棠不收,卻抵不住胡小玲硬要給。
最後她收下了,才得知胡小玲按照她說的方式擺攤,賺了不少。
當然,隻是比普通低階勞苦人民高點。
阮允棠看著她開心的模樣心底也開心,又跟她聊了會兒,才送人離開。
回房又收拾了一下後,阮允棠正要出門,卻沒想沈烈陽來了。
他帶著一份食堂打的煎餅和粥。
“嫂子,這是團長吩咐我給你帶的!”
阮允棠驚了下,等他放下後,又說:“辛苦你了。”
剛要找票給他,沈烈陽卻擺手,“嫂子不用給,團長已經給我了!”
說完,他人一溜煙就跑了。
阮允棠看著桌上的早餐,又看了眼自己已經拆開繃帶結了痂子的手,才想起自己忘記跟他說自己手已經好了。
卻沒想到當天下午沈烈陽又來送飯了,並送來了一盒祛疤膏。
“這是團長特意買給嫂子的,今天國營店剛到貨!”
阮允棠怔怔望著這膏藥,半天沒回過來神。
這膏藥她空間存得有,要好幾塊錢一支,貴得離譜,對她來說灑灑水,可對於江嶼白來說肯定奢侈了。
他為什麼要給她買這個?
還有他那天說有話對她說,是要說什麼?
阮允棠心底隱隱有一種預感,卻不敢往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