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允棠差點憋破功。
她沒想到阮茉莉居然還想拿這事兒威脅她。
“怎麼樣?”阮茉莉看她泛紅的眼眶,滿意極了,又道:
“我也不是很過分的人,隻要你現在跪下給我磕幾個頭,再把之前害我賠償軍械處的一千塊和之前從我那兒拿走的東西雙倍還回來,我就不告訴江嶼白。”
阮允棠這下是真忍不住了。
她一把推開貼著自己的人,用了大力,阮茉莉沒有防備,一下摔在地上。
“啊!”她痛叫一聲,不可置信的瞪著阮允棠,“你居然還敢推我?”
“有什麼不敢的?”阮允棠冷笑一聲,“白日做夢做彆人家來了,你是不是瘋了?”
阮茉莉氣得胸口一堵,又咬牙威脅:
“你敢這麼對我,我一定會告訴江嶼白,讓你被趕出部隊!”
她本以為會看到阮允棠害怕的神情,卻沒想對方除了眼睛有點紅,滿臉無所畏懼。
“去去去,你最好現在就去!”
“你——”
阮茉莉鼻孔劇烈收縮,死死捏緊拳心,真想立刻就去打電話,可惜現在隊伍正在路上,聯係不上。
“你什麼你,腦漿搖暈了再跟我說話!”
阮允棠冷啐一口,回屋,關門,一氣嗬成。
“你給我等著!”
阮茉莉死死盯著緊閉的大門,眼裡恨意翻湧。
半晌,她慢吞吞爬起來,往部隊門口走,沒走多遠,便瞧見剛回來的男人。
她立馬擠出一行清淚,狠狠朝自己臉上扇了一巴掌,又把身上的衣服扯的淩亂些,才一瘸一拐往前走。
孫陽不經意抬頭,便看到她這可憐模樣,忙不迭上前,
“茉莉,你這是怎麼了?”
“沒……沒什麼。”
阮茉莉偏頭躲著,不經意露出滾著淚珠,高高腫起的臉頰。
孫陽驚得瞪大眼,怒道:“這是誰乾的?”
阮茉莉吸了吸鼻子,搖頭不說話。
孫陽心頭一痛,憐惜的想要替她擦掉淚水,可現在卻不是場合,他隻能從褲兜掏出手帕遞過去。
“茉莉,就算不說我也知道,是不是你那個惡毒姐姐乾的?”
阮茉莉接過他手帕,默默擦著淚,卻死死咬著唇不說話。
孫陽看著她倔強的模樣,心底幾乎篤定。
他想到上次她提的事兒,這幾天的猶豫陡然消失,他出聲道:
“你放心,我定會幫你報仇。”
“你真的願意?”阮茉莉驚訝抬眸,又低低說:“可你上次不是說,不能這樣嗎?”
孫陽咬著後槽牙,“為了你,哪怕挨點批評都無所謂!”
阮茉莉眼底劃過欣喜,卻勸道:“算了,還是彆這樣了,要是害你丟了工作怎麼辦?”
“沒關係,我爸好歹是政委,主任奈何不了我!”孫陽笑著安慰。
阮茉莉這才滿意,又敷衍了幾句便快速出了部隊。
她的雞蛋可不在一個籃子裡。
……
而阮允棠通過阮茉莉這一鬨,也得知楊川成功上套了,便吃了飯又去了工廠。
這一周,不管她怎麼說,沈烈陽硬是堅持給她送飯,還說這是團長交代他的任務,他必須完成。
阮允棠阻攔不成也隻能每次送沈烈陽點新熏香。
去了工廠,孟浩思熬了幾個大夜,也是不負眾望把升級版蒸餾機研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