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同誌快被氣笑了,他指指大樓,又一副“他配嗎”的表情說:
“這棟大樓除了領導和立過大功的同誌能住,他一個犯了大錯的人,部隊沒懲罰他住旱廁都不錯了!還讓他住這兒?”
這一番話直接砸了阮茉莉一個頭暈目眩。
她霎時腦子一片空白,腦內嗡嗡作響。
“什……什麼犯了大錯?”阮茉莉白著臉,不可置信的問:“犯錯的不是江嶼白嗎?”
那小同誌一副你是不是有大病的表情,剛要開口,遠處突然傳來一聲洪亮的聲音,
“阮同誌你來啦!”
阮茉莉下意識以為在叫自己,抬頭望去,便見陳剛一陣風似跑來,她欣喜張嘴,卻見陳剛徑直掠過她,在阮允棠身前站定。
“小阮啊,你也聽說嶼白立大功了吧,我剛準備派人去接你呢,沒想到你就來了!”
“你放心,嶼白沒什麼大事,你跟我去看就知道了!”
說著,他滿麵笑容的領著阮允棠就朝走廊儘頭的房間走去。
阮茉莉還僵在原地,根本沒人理她。
她始終難以相信這次立功的會是江嶼白。
楊川不是打電話說他找到了近道,壓得江嶼白啞口無言,還被領導任命自帶一支小隊嗎?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不甘心的迅速跟了上去。
“陳副政委這到底怎麼回事?我家川哥不是立功了嗎?”
她說這話時,正好跟到了病房門口。
屋內是個雙人間,最裡邊床上半坐著個中年男人,麵容莊嚴,聞言眼神淩厲的朝她看來一眼。
阮茉莉頓時被這極其壓迫力的視線嚇得不敢動了。
“你是楊川的媳婦兒?”那男人皺著眉問。
阮茉莉看著陳剛滿臉尊敬的走到男人身旁,便知道這人身份不簡單,隨即緊張的點點頭,
“是的長官。”
“我可不是什麼長官。”男人冷笑一聲,“你男人可都不把我的命令當回事。”
阮茉莉瞬間臉色一白,掐著手心不知該說什麼了。
她隻知道完了,楊川鐵定犯事兒了。
歐陽飛看她嚇成這樣,也不想落個欺負姑娘的把柄,隻道:
“你不去照顧你丈夫還在這兒乾嘛?”
阮茉莉臉色一僵,剛要張口,便見男人也不在意她回不回答的樣子,轉眸看向了阮允棠。
“你就是嶼白的媳婦兒吧!”
“真水靈,看著就配!”
“是啊,我也覺得那小子走好運了,找了個這麼漂亮的媳婦兒!”
阮茉莉見他對阮允棠如此熱情,而陳剛也在邊上一唱一和的,她瞬間難堪得恨不得鑽進地縫去。
她本以為楊川這次給自己帶來了至高無上的榮耀,卻沒想是如此大的侮辱!
阮茉莉也待不下去了,滿臉屈辱的悄悄離去。
她的去留無人在意,歐陽飛已經跟阮允棠聊得眉開眼笑了。
阮允棠看出這位歐陽參謀對於自己的好感大多還是因為江嶼白,始終保持著禮貌態度。
好一會兒,歐陽飛想到什麼,才掀開被子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