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大福臉色嚴肅起來,問:“什麼意思?”
阮茉莉一時哽住。
當初楊川並未告知孫大福那條近路的來源,直接說是自己提前尋到的。
但現在也顧不上了。
她當即指著阮允棠,“都是她說要幫宋偉立功,然後給了宋偉一條路線,所以造成一切都是她和江嶼白故意的!”
“你說的可是真的。”孫大福神情一凜,看看她,又看向阮允棠。
阮茉莉當即點頭,“我有,宋偉手裡那張路線圖就是證據!”
說完,她眯起惡毒的眼睛恨恨看著阮允棠。
孫大福眼底劃過喜色,當即就喚人去找宋偉過來,接著帶著阮茉莉往樓上走。
樓上病房。
陳剛已經愧疚的將這些日子的事兒跟江嶼白講了一遍。
江嶼白神色很冷,“所以就讓他賠了一千?寫個道歉稿?”
陳剛想說“這還不行嗎?”,可看著他臉色,也忍了回去。
這事兒確實是他沒幫嶼白照顧好人。
就像阮允棠那天說的,她的丈夫在前方衝鋒陷陣,自己卻孤苦無依的被欺負。
正想著,便見江嶼白突然下了床,在行李裡翻找著什麼。
此時歐陽飛出去找老院長聊天了,病房隻剩他們二人。
沒一會兒,江嶼白找出紙筆寫了滿滿一張紙遞給陳剛。
“請政委幫我提交給組織。”
陳剛低頭一看,隻見著舉報信三個字,就頭皮發麻。
“嶼白,孫大福上麵有人的,你這樣可能……”討不了好。
沒等他說完,江嶼白便轉身又上了床,淡聲重複,“麻煩陳政委幫我提交給組織。”
一聽“麻煩”二字,陳剛還有什麼說的呢。
哎,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小子真栽了!
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一陣吵鬨聲。
陳剛連忙打開門。
原來是孫大福和正回來的歐陽飛撞上了。
孫大福拿著一張紙朝歐陽飛正哭訴,“參謀長,這事兒你可要幫我們做主啊!”
歐陽飛對他沒什麼好印象,臉色冷冷淡淡的,“在醫院吵吵嚷嚷的乾什麼!”
孫大福瞬間噤聲,卻始終舉著一張紙。
歐陽飛見此,先朝站在邊上的阮允棠笑道:
“棠棠,快進去吧,那臭小子估計餓壞了。”
阮允棠笑著點頭。
孫大福見阮允棠還真越過自己進了病房,臉色僵住,又道:
“參謀長,這事兒和江嶼白夫妻倆脫不開關係!”
歐陽飛的腳步這才停住,看他認真的臉,才招手道:“進去說。”
孫大福瞬間帶著阮茉莉和剛叫來的宋偉一起進了病房。
他看著病床上,半靠在床頭的人,眼底劃過一抹狠意。
“宋偉,還不把江嶼白如何設計你和小川的事兒講出來!”
宋偉聞言,連忙站出來,紅著眼眶將江嶼白是怎麼指使阮允棠給自己一條有問題的路線的事兒講了一通。
說完,他目眥欲裂瞪著江嶼白,哽咽道:
“江團,你就算再怎麼恨楊營長,你也不能這樣設計我們!”
“你知不知道,楊營長雙腿還落了殘疾,一身的傷啊!”
病房霎時陷入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