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允棠正在走神,也沒注意,手裡筷子連帶著鋁製飯盒直接被她打掉,劈啪落在地上。
喬素錦驚呼一聲,好像比她還要焦急,“阮同誌抱歉啊,我也是太過著急。”
“我剛剛還交代過,江團長的病各方麵都要注意,我已經專門在食堂打了適合他養傷的飯菜,你這些還是你自己吃吧。”
歐陽飛抬頭看了眼,訓斥:“這麼大了,你這毛毛躁躁的毛病啥時能改改?”
喬素錦朝叔叔不滿吐吐舌頭,“我還不是為了您部隊的英雄能早點養好傷嘛!”
這話說的,歐陽飛無奈笑笑,又朝阮允棠道:
“小阮啊,我這侄女也不是故意的,她性子是莽撞了些,不好意思啊。”
阮允棠瞥了眼手背上的紅腫,沒說話。
女主在原文中人設確實是毛手毛腳的衝動性子。
她從小和大院的男孩子打成一片,長大後又常年待在部隊裡,性格爽朗又醫術好,在部隊也成了團寵,這點缺點也沒人在意。
但她剛剛就算是性格使然,有必要用那麼大力氣嗎?
想到歐陽飛是江嶼白上司,她暫時忍了,正要出去洗個手,江嶼白忽然拽住她。
阮允棠疑惑轉頭,江嶼白目光落在她手背上,話卻是對彆人說的。
“喬醫生,衝動和莽撞不是你傷害我妻子的理由。”
他的聲音又冷又沉,帶著明顯的警告。
喬素錦臉色一時僵住。
而歐陽飛和陳剛兩個大老粗順著江嶼白視線,這會兒也才發現,那嫩白的手背紅了一大片。
歐陽飛驚訝一瞬,又瞪一眼侄女,
“小錦,你這手勁兒也忒大了!”
喬素錦反應很快的朝阮允棠尷尬一笑,
“抱歉,我確實沒個輕重,確實沒能注意到你身子比平常人嬌弱。”
不是,這話意思怎麼還像在怪她身子弱了?
阮允棠突然覺得這女主好像茶裡茶氣的,怪怪的。
她正出著神,手背忽然被人抹了什麼,涼涼的。
低下頭,便看見江嶼白指尖沾著透明藥膏,在她手背上來回劃過。
他低著頭,神情認真,好像在對待什麼珍稀之物,阮允棠忽然手背一癢,下意識縮了縮手。
“痛?”江嶼白皺眉問。
阮允棠搖搖頭,又掙了一下,卻沒掙脫。
“再忍一下。”江嶼白捏著她的手腕,三下兩下把藥抹均。
阮允棠呆住,而比她神情更呆滯的是喬素錦。
她從一開始就注意到了江嶼白探身拿了抽屜裡,部隊專供的特效藥膏,她本還為江嶼白是要自己塗傷藥了。
正為他不再幫阮允棠說話而舒心,卻沒想他卻拿這藥給這個惡毒女人用!
她眼皮直抽的看著江嶼白又上了一遍藥,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提醒,
“江團長,這是部隊為你特意調的藥,醫院僅此一支。”
聞言,江嶼白沒有任何波瀾,看著那白皙的手背逐漸恢複正常色,才淡道:
“既是為我調的,我不能決定用途?”
喬素錦一梗,又朝阮允棠看去一眼,
“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阮同誌要是真關心你的話,應該也舍不得用給你治傷的藥來塗手。”
聞言,阮允棠本來還在掙紮的手直接不動了,老老實實讓江嶼白塗。
她甚至還說晃了晃手腕,嬌聲嬌氣提醒,“我手腕也有點痛。”
江嶼白抬眸莫名看她一眼,阮允棠有些不自然的移開眼神,便沒能看見男人眸底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