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嶼白冷眼撇他,“有多好?有多細心?”
沈烈陽並未察覺他的情緒,還傻兮兮道:
“喬醫生醫術好啊,這醫院的人都稱她神醫呢!”
江嶼白冷笑一聲,“那你喉嚨卡了魚刺怎麼不去找她看?”
沈烈陽臉色僵住,又彆彆扭扭嘟囔道:
“人家好心請我吃飯,我自己笨卡魚刺了,跟她講了不是讓人家愧疚嗎?”
江嶼白輕嗤一聲,對於這個傻白甜下屬無語了。
沈烈陽滿臉不滿,還替人說話,
“團長,耽誤了給嫂子傳話的事兒是我的錯,但您不能怪在喬醫生頭上啊!”
說完,他又看向阮允棠,“嫂子,昨晚導致江團私自出院都是因為我傳話沒到位,才讓團長以為您生氣——”
“沈烈陽。”江嶼白不冷不淡打斷。
沈烈陽渾身一顫,咽下了喉口話,卻依舊求情道:
“嫂子,這事兒真跟喬醫生無關。”
阮允棠也沒想讓江嶼白換醫生,畢竟女主的醫術還是可以的,她轉過頭剛要開口,江嶼白提前朝沈烈陽冷睨一眼,
“還不快去?”
沈烈陽失落垂下眼,知曉無法挽回,隻能轉身去傳話。
看著他失魂落魄的背影,阮允棠捏著手指,小聲道:“我剛剛的意思不是讓你換醫生。”
江嶼白漆黑深邃的眼灼灼望著她,“是我自己想換。”
阮允棠被這道視線盯得頭皮發麻,避開視線隨口問:
“他怎麼會卡魚刺?”
江嶼白扯了扯唇角,“不會吃魚的人非要吃魚,還吃的鯽魚。”
阮允棠驚愕瞪大眼,有些佩服沈烈陽了。
後來兩人沒再說什麼,阮允棠出了一身汗,打算去外麵接點熱水稍微洗漱一下。
她拎起牆邊兩個開水瓶,正要出門,江嶼白開口道:
“待會兒我讓人打熱水過來。”
阮允棠搖搖頭,“我想活動一下。”
說完,她拎著開水瓶快速出了門。
其實她是故意想去外麵躲一下。
她不知道幾個小時過去,江嶼白怎麼會變得這麼嚇人。
剛走到開水房門口,兩個五大三粗的黑漢子滿臉尊敬打招呼。
“嫂子好!”
阮允棠被嚇了一跳,乾笑著打了個招呼,剛要進去,兩人卻熱情的奪過開水瓶。
“嫂子等著就好,這哪兒能讓嫂子忙活呢!”
阮允棠根本來不及阻止,兩人都鑽進開水房幫她接起了水。
見此,她隻好在門口等著。
這時,門裡幾個排隊的護士和病人扭頭不時回頭看,朝兩個黑大個撇嘴道:
“這就是江團長心尖尖那位吧!還真是嬌氣!”
兩個黑大個沒聽出不對,反而揚起下巴道:
“我們嫂子當然嬌氣了,這細皮嫩肉的碰傷一點,我們團長都得心疼死!”
說完,他倆也沒注意到幾個問話人僵硬的臉,神秘兮兮的繼續道:
“你們不知道,剛剛我們團長在冰庫找到嫂子後,火急火燎的跑去找醫生的勁兒,眼睛都哭紅了!”
“我們一看,真是拿出了腳踩風火輪的勁兒,一人拖著兩個醫生來!”
這話一出,那幾個問話的人更酸了,翻了個白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