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急,我跟你去部隊問。”
阮允棠說完,走了兩步又停下。
這事兒她去可能不如喬素錦去好說話。
思及此,她跟沈烈陽說了幾句話,然後獨自朝看診區走去。
路上她經過幾個護士台,趁著對方有空,上前打聽那個吞要自殺的護士信息。
因為江嶼白昨日高調的做法,這幾個護士表麵對她也尤其尊敬,細致的把那老護士的事兒全部講了出來。
阮允棠敏銳的抓住了重點,問:“昨天馬護士跟喬軍醫出去過多久?”
“也沒多久吧,就是喬軍醫讓她幫忙去倉庫搬了下東西。”其中一個小護士認真思考了一下道。
倉庫偏遠無人,這還真是個隱蔽的好地方。
阮允棠沉下眸,又問:“那昨天還有其他人跟她單獨相處過嗎?”
幾個小護士回想了一下,坦誠搖搖頭。
阮允棠道了謝,轉身往樓下辦公室走。
敲了兩下門,聽到回應,她推門進屋。
喬素錦正坐在辦公桌前整理資料,看見她眼裡並無意外。
“阮同誌,真是稀客啊。”
阮允棠在她桌前站定,笑了下,“喬醫生好像並不意外我會過來。”
“怎麼會不意外呢。”喬素錦笑意不達眼底,“畢竟我現在也不負責給江團長看病了。”
“喬醫生好像對於不能給我丈夫看病,頗為不滿。”阮允棠開玩笑般道。
喬素錦麵色微僵,又笑道:
“怎麼會,我整日可不像阮同誌這麼閒,手裡負責的病人根本忙不完。”
阮允棠懶得繼續虛與委蛇,“我也不跟你繞彎子了,希望你能幫我丈夫跟部隊解釋一聲。”
“解釋什麼?”喬素錦笑意陡消,“解釋他把槍口抵在我太陽穴是應該的嗎?”
說到此,她慢條斯理放下手中資料夾,漫不經心的靠著椅背,笑道:
“江團長昨日做出這種衝動的事兒,就該想到後果。”
說完,她朝門口揚揚下巴,“阮同誌請回吧,這事兒我可做不了主。”
就算不過她一句話的事兒,她要的也是江嶼白來跟她低頭,關阮允棠什麼事!
阮允棠看著她勝券在握的模樣,輕笑一聲,慢悠悠道:
“這事兒當真跟喬醫生無關嗎?”
喬素錦手指微緊,麵上無恙,“不然呢?難不成你還想來誣陷我?”
“沒證據的才叫誣陷。”阮允棠望著她不細看覺察不出的僵硬嘴角,慢條斯理道:
“喬醫生以為在倉庫談話就很保險嗎?”
砰砰砰——
喬素錦的心跳極快跳動著,完美無瑕的表情逐漸破碎。
不過一瞬,她突然反應過來什麼,皺眉道:
“我不知道你在亂說什麼,我談什麼話了?”
她表情變化唯有一瞬破綻,卻也被阮允棠儘數捕捉。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阮允棠笑吟吟說完,又道:
“我現在就去部隊,如果我到達部隊沒接到人,我也不知道我會說出什麼話。”
說完,她轉身就走。
大門“嘭”的一聲合上,喬素錦驟然癱在桌上,後背濕了一片。
怎……怎麼會有人聽見!
這如果真有人證,她不是毀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