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句話明顯是刻意在解釋兩人沒關係。
江嶼白臉色成色微緩,眉頭微微鬆開,摟著阮允棠的肩,朝對麵人歉聲道:
“抱歉,是我誤會了,我現在送你去醫院,醫藥費我全賠。”
周觀硯原本就布滿陰翳的眼眸,在聽到他這話,又看向他落在女孩肩頭,宣誓主權的手,眼神微涼。
江嶼白敏銳的覺察到他的窺探,將女孩按進自己懷裡,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
“還是這位周副廠長不想去醫院?想去局子?”
周觀硯恢複以往溫和表情,疑惑看他,“江團長這是何意?”
“你說呢?”江嶼白掀起眼皮,冷冷看他。
彆以為他沒看見這男人望著棠棠那幽深極具侵略性的眼神,那是什麼眼神,他最明白了。
周觀硯對於他敏銳眼裡微微閃過驚訝,目光又落在他熟悉的輪廓上,想到少桓臨行前拜托的事兒,唇角扯了扯。
“抱歉,是我剛剛沒注意分寸了,就算是怕阮同誌摔倒也不該……嗯不該碰她腰。”
最後幾個字他咬字極重,帶著若有似無的挑釁,可他臉上表情又是愧疚的。
江嶼白眸光無溫的望著他,剛要上前,卻被懷裡人扯住衣擺。
他垂眼對上阮允棠製止的眼神,沉默了下,朝對麵人道:
“周副廠知道不該,下次就請嚴格保持距離,否則你也不想當廠裡第一個被抓進局子的流氓吧。”
說完,他摟著懷裡人轉身就走。
周觀硯麵上溫和的笑容一點點消失,眼神陰鷙的望著兩人背影。
阮允棠走到一半,忙不迭提醒,“還有香香呢!”
江嶼白頓步,回頭掃過被服務員扶著醉鬼,最後又去叫來一個服務員幫著一起把人扶上了車。
江嶼白的腿已經基本恢複了,所以這次由他開車。
阮允棠忙不迭把沈香香的身子往裡推了推,往後座鑽,駕駛座的人卻不容置喙道:
“來副駕。”
阮允棠抬眼看著男人沉得看不出情緒的側臉,想都沒想就開口:
“不不不,我得坐後麵照顧香香呢!”
“她睡得打呼,你確定她需要你照顧?”江嶼白透過後視鏡看她。
阮允棠聽著車裡震天響的呼嚕聲,尷尬一瞬,又瞥了眼一絲縫兒都擠不出來的後座,最終還是老實去了副駕。
一坐下,便像被釘在了座位上了,身側人跟冰庫似的。
一路非常安靜,安靜的阮允棠都有點不適應,甚至心底有種出軌被抓的心虛感。
一直到車子在家屬院停下,阮允棠才重重鬆了口氣,忙不迭拉開車門起身,手腕卻忽然被人拽住,整個人被扯到半趴在對方懷裡。
她身子一僵想要掙紮,卻被人輕而易舉桎梏住。
江嶼白低下頭,黑沉沉的眸子望著她,也不說話,卻給人一種莫名的壓力。
阮允棠心底又是焦灼外麵會有人路過,又害怕沈香香忽然醒來,額頭都冒了一層密汗。
“快放我下去,等會兒香香醒了!”她咬牙提醒。
江嶼白看著女孩清澈的黑眸染著水汽,急得睫毛極具顫抖,手指緊攥著他衣領,非但沒有憐惜,還懲罰性的托住女孩臀,將人往上提了提。
阮允棠一下子就坐到了他腿上。
還是四麵相對。
她懵了。